祁墨深深的嘆息道:“她的身體太弱,你還給她注射違禁藥。”
“她救過我,她讓我還人情,我沒法拒絕,那似乎對她很重要。”
祁墨看他還是一排的冷漠,凝重道:“可是那對她是致命的,她身體內有毒素。”
冷言梟把玩著槍的手一頓,晦暗的燈光掩去波動的蝶羽,但是只是一瞬,就恢復如常:“毒素?”
祁墨見慣生死,更加殘忍都見過,但是冷言梟到來的這個女人,他有些惋惜的哀嘆:“嗯,她身體也許只是軀殼能看了,里面就是破碎的鏡子。”
冷言梟今天再見時,望著她即使滿身狼狽,依舊堅韌如澈的星眸,他心里那根細細的弦被她牽扯著:“沒其他辦法嗎?”
祁墨搖搖頭:“沒有,日積月累,早已過了最佳療養的時間。”
祁墨與他是多年好友,即使很細微,他還是看出他的心思,人都是自私的:“阿梟,別喜歡上她,不然這對你是災難。”
喜歡?對于冷言梟是陌生的。
他活了二十幾年,不知道喜歡是什么,更沒體會過男歡女愛。
沈澐寒讓他感覺到自己好像不一樣,覺得她與他見過的其他女人不一樣。
“僅限于好感,也許源于她救了我。”
“如今抵消了,我們也不會再見。”
“刀口舔血的日子,也不想把她拽入深淵。”
祁墨點到為止,他不希望好友對他帶來的女人動情,一旦動情,那個女人一死,他不敢想象。
冷言梟望向床上那微微凸起的地方,擰著眉,月色投下的陰翳掩去他深邃波動的情緒。
沈澐寒,喜歡,兩個組合在一起,他沒想過。
沈澐寒救他時,沒有要求回報,沒有要錢,什么都沒要,最后是他主動給她號碼,說以后還她人情。
今天她打電話來,他有些詫異,他接聽以后,她僅有兩個要求
,對他而言輕而易舉。
那年她才十八歲,稚嫩青澀,如今再見,她已然變得許多,唯一不變的是眼底的鎮靜和堅韌。
他難以想象這些年她經歷了什么,才把她變成這樣,滿身傷痕。
他親眼看著她含著恨意的殺人,即便離得遠,他還是聽見了,她的奶奶被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