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梟沒回答他,把藥放在他手里,催促道:“把這個藥配好,注進她體內。”
祁墨不敢耽擱,拿著藥去隔間配,冷言梟聽到她痛苦的呢喃,走到她床前,看著她疼的冷汗淋漓,頭發被打濕,臉上布滿細汗,唇齒之間都是血,痛苦而捂住,手因掙扎而勒出一圈圈的紅印。
他解開沈澐寒手上的繃帶,剛解開,沈澐寒就劇烈的掙扎著,繾綣著,宛若重復千萬遍,熟稔的令人心疼,撕咬著自己的手,冷言梟眉宇緊凝,把手伸到她嘴邊,沈澐寒張口就咬了下去。
冷言梟只是微微蹙,手放在她的額頭,輕輕地揉著,試圖安撫她狂躁的情緒,輕聲道:“沒事,一會兒睡一覺就好,一切都會好的。”
祁墨看到他這樣,低聲吼道:“你是瘋了,她現在沒意識,咬死你都不知道。”
冷言梟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皮糙肉厚,這點咬傷對我來說無礙。”
“給她注射吧。”
祁墨給沈澐寒注射完,她宛若泄所有的戾氣和掙扎,慢慢地昏睡過去,咬著冷言梟的牙齒也慢慢地松開。
祁墨剛想說話,就注意他手上的槍傷:“你真的是瘋了,即便你痛覺不如別人強,但是你是人,你也會疼,你不是花草樹木,也不是銅墻鐵壁。”
“我們去里間,我給你處理取子彈。”
冷言梟看了一眼安然睡著的沈澐寒,覺得也不枉費他跑一趟,至少是有用的。
轉身跟著祁墨走了進去,祁墨在準備取子彈的鑷子時:“你從一開始就開始留意了,是嗎?”
冷言梟沒有隱瞞,坦然不避諱:“嗯,我沒想到她會那么慘。”
祁墨被他回答氣得口不擇言:“你已經報答過她了,為什么還冒險,你不知道哪里是龍潭虎穴嗎?”
“毫不相干的女人,你要去送死,為她拼命嗎?”
冷言梟波瀾不驚,散漫道:“她也拼命的救過我,如果不是她,我這條命早就沒有了,命什么的對我來說不值錢。”
“現在的我都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么,渾渾噩噩的,但是這件事對我來說有意義,我報答了我想報答的人。”
“所有人都說我是怪物,不敢靠近我,避讓不及到后來的趨炎附勢,阿諛奉承,很惡心,阿墨。”
“但是她沒有,她讓我看到世界的另一面,好像這個世界還有光。”
他那天因為被出賣,走出貧民窟時,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走下去了,恍惚間,他看到少女一身白衣若雪,向著他走來,他以為她會嫌棄的離開,說他是乞丐,向著他扔硬幣,
但是她沒有,善意中帶著防備:“雖然你很慘,但是我害怕,你會反殺我,所以我必須綁著你的手,才能幫你,你要忍忍,別生氣。”
“我不忍看你去死,但是也不想送命。”
他那時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聽著她絮絮叨叨的扶著他躲躲藏藏,最后走出貧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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