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墨眸凝聚在網上謾罵,引起的詭譎變化的股市,昨天還在呈上升趨勢的股市,開始驟跌。
是誰用這種手段,把過往的一切攪動在一起。
最開始那條報道,是在凌晨四點發布,而且是最早的,而根據路面監控,報紙和照片撒落的時間是在林晨的三點五十。
技術部很快就把所有的照片都過了一遍,林屹抱著那些照片返回,遞給傅霆琛。
林屹小心翼翼看著他沉的滴墨的臉色,總感覺這是一場風暴,此刻傅霆琛本應惱羞成怒,但是此刻他冷靜得可怕:“總裁,這些已經處理過了。”
如果這是真的,那沈澐寒是無辜的,傅霆琛口中的時南卿那么善良,那么……那一切都是偽裝,除了未挑破的關系,他們算是A市所有人眼中的男女朋友,他腦袋上都是綠色,被時南卿耍的團團轉。
照片上的時南卿一點都不像看不到反抗和不愿,相反還很享受。
這樣沈澐寒四年的牢獄之災就是欲加之罪,強調著傅霆琛有多蠢。
傅霆琛望著那些照片,一張都沒有批圖的痕跡,日期一張比一張新,報紙邊緣的褶皺顯示著他此刻隱忍風暴的怒意。
傅霆琛站起身,把報紙扔進粉碎機,像是無事發生,整理著袖子,剛剛的怒氣只是瞬間就蕩然無存。
“把所有的娛樂頭條都扯下去,我不想看到任何的流言蜚語。”
林屹有點想不通他的意思,既然如此,沈澐寒沉冤昭雪,他的心中人時南卿死而復活,不是兩全其美。
但是他沒多說,而是把心中的疑慮和擔憂說了出來:“即使撤下去,全城的報紙撒落的報紙,無法全部銷毀。”
傅霆琛驀然笑了:“有錢能使鬼推磨,用錢把所有報紙都收回來,一張報紙一百,如若還有未被收購的,繼續加價。”
傅霆琛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痛意,慢慢地取而代之的是偏執,陰狠的沒有一絲悔過和愧疚的殘忍:“我要的是所有的事未曾發生,沈澐寒還是殺人兇手。”
他的話如陰風般吹過,寒冷刺骨,林屹以為聽錯,以為他撤下熱搜和收回報紙,只是單純的不讓時南卿收到傷害,可是如今是要沈澐寒承受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可是沈澐寒她是無辜,這樣對她很不公。”
“總裁看在你和她夫妻一場的份上,你就放過她吧。”
傅霆琛骨節握的咯吱作響,他放過她,為什么要放過她,是她自己跑進來,不是他逼的,如今一放開,他就找不到那么頑強的玩具了。
如果她不跑進他的世界,不靠近他,不代替別人嫁給他,不對他……不對他……那么好,那么如今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一切都不發生。
是她自找的,他還沒玩膩,怎么可能會讓這場游戲輕而易舉的結束,散場。
要怪只能怪她自己,怪她自己太笨,太單純,想要靠近他,渴望他的愛。
為了這種廉價的愛,不顧一切,飛蛾撲火靠近他這種瘋子,如今怎么能怪他殘忍。
傅霆琛冷睨著他,薄涼警告:“林屹,做自己該做的事。”
林屹垂下頭,站在朋友的立場勸道:“霆琛給自己留條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