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狠厲如閻,一絲人類的情感都沒有,不容置喙道:“給她點懲罰。”
“讓她長長記性。”
林柔眼里溢滿害怕的淚水,她不敢想象接下來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不知她做錯了什么,她只是害怕他被搶走。
“傅少,你不能這么對我。”
她還沒碰到傅霆琛,就被保鏢架著到浴室,把她的頭按進裝滿水的洗手池,沒有半點憐惜。
林柔覺得自己溺死的時候,被保鏢拽著頭發(fā)拉起來,如此重復(fù),林柔受不了的求饒,“求你們,放開我。”
“這樣我會死的。”
她精心畫的妝已經(jīng)模糊的一團糟,沒有了精致,只剩狼狽。
保鏢厭惡的盯著她,浪費他們的時間,如果再沒找到,等待他們的是殘酷的懲罰,因此他們說話帶刺,“識趣點,別妄想不屬于自己的。”
“最好不要浪費別人的時間,給他人造成麻煩,這是最基本的。”
“麻煩。”
扔下這句保鏢就離開浴室,林柔扶著洗漱臺的邊緣站起來,望著鏡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她越發(fā)的恨,他們有什么資格看不起她。
她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先生,現(xiàn)在需要帶她出來嗎?”
車里的傅霆琛手里夾著煙,忽暗忽明的閃爍著,整個人掩在陰影下,不辨喜怒,不疾不徐的說道:“不必。”
林柔拿著保鏢扔下的請柬,穿著華麗的禮服來到宴會,望著金碧輝煌,格調(diào)雅致的裝潢,她內(nèi)心翻涌著澎湃,她激動的拿著請柬走了進去,見到迎賓行禮,她有種虛榮的驕傲。
壓不住的喜悅,原來當有錢人是這種感受,服務(wù)員給她行禮,享受著被人伺候,揮揮手就有人為你服務(wù)。
傅霆琛隨性散漫的依靠在頂樓,搖著手里的紅酒,把所有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裴少卿看著那個打扮與沈澐寒一模一樣的女人,譏諷的說道:“這就是熠錚說的那個女人?”
傅霆琛眼里波瀾不驚,早已預(yù)料,仿造品,不足為奇,但是比較失望還是有的,訓練半個月,一點儀態(tài)和她的影子都沒有,可惜那副與她形似的皮囊,似與他無關(guān),他漫不經(jīng)心道:“沒想到,那么蠢。”
“至少學的入木三分。”
“但是沒有。”
裴少卿悟了,他這是在讓她扮沈澐寒,這其中的緣由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們只是看客。
他毫不遲疑的說道:“恐怕沒多久,她就會鬧出笑話。”
傅霆琛望著下面四處逡巡的女人,涼薄冷笑,“與我何干,路自己選的,跪著也要走完。”
“我只是給了她一張入場券,如果她不虛榮,沒那個心思,就不會跑來。”
裴少卿也不是什么善人,去同情別人,或者為她說情,自己所選的路,自己攔著也沒用。
人的欲望被放大,并一發(fā)不可收拾。
“現(xiàn)在要下去嗎?”
他緋唇輕啟,“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