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熠錚揉著被捏的變紅的鼻子,使勁的扇著,試圖忘記剛剛那種味道,他有生不想再次聞到那種味道。
煩死了,要不是為了膈應傅霆琛,他能聞到那么惡心的味道。
他回家得要好好的清洗,清洗,噴噴香水,散散味。
沈澐寒到漠北時,天還是黑的,她有些無措,這么晚,沒車,沒手機,連打車打車都是問題,更別提住宿了。
算了,反正草叢都睡過,在這將就一晚。
冷言梟看得莫名其妙,怎么還有人拐回去。
看到沈澐寒走到一處,席地而坐的看著欄桿睡覺,冷言梟懵懵的,以為自己看錯了,走到她身邊,認真的詢問道:“你在干嘛。”
“睡覺?!?/p>
冷言梟站在她對面,一時被沖擊的有點回不過神,緩緩的開口:“你認真的?!?/p>
沈澐寒懶懶掀了眼皮,了了他一眼:“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沈澐寒不在乎,只要能避雨就行,她的身體現在不太好,一淋雨就容易感冒,腿疾也會如約而至。
沈澐寒看見他還在杵在原地,黛眉緊蹙,趕人道:“你快回去吧,已經到地方了,明天天亮我就會找住的地方?!?/p>
冷言梟就站在原地,不言語。
沈澐寒很困,望著他又是沉默,她很無奈,只當看不見,閉上眼睛睡覺。
傅霆琛站在臥室,始終抱著畫本,煩躁的抽著煙,聽到敲門聲,他起身去開門,看到蕭熠錚,他更加煩了,怎么是這個聒噪的家伙,他防備的只留半條縫隙,扶額嘆息,語氣不耐:“你來干嘛?!?/p>
蕭熠錚也不介意他的態度,一臉真誠的反問:“不是你要女人嗎?”
“難道不是。”
“那人呢?”
“在門外。”
得到想要的東西,傅霆琛無情的趕人:“那你可以走了。”
“嘖,我免費做了你的苦力,喝杯茶的時間都不給嗎?”
蕭熠錚心中有個小算盤,一直在盤算著小九九,想要薅傅霆琛的羊毛:“別那么小氣,反正你也沒媳婦,以后就是個孤獨終老的主,不如把你的錢給我,我把你消費,反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沒人花,多可惜。”
傅霆琛憋著氣,聽到他的沒媳婦,他胸腔劇烈起伏,慍怒道:“蕭熠錚,你想走著出去,還是躺著出去?!?/p>
蕭熠錚直接靠在墻上,雙手環臂,擺擺手:“好人不做選擇,我兩樣都不選,我要喝茶。”
傅霆琛沒耐心,很暴躁,上手拽著他的后衣領,給他提溜到門口,扔了出去。
蕭熠錚揉著屁股,惱羞成怒指著傅霆琛:“你大爺傅霆琛,還想不想做兄弟了?!?/p>
傅霆琛幽暗的睨著他,墨眸蕩滌著危險,凜冽道:“你的手不想要,我幫你折了。”
蕭熠錚可不敢賭,畢竟傅霆琛不做人,萬一真把他手折了,他就等著去哭。
他把手指蜷曲回來,握著拳,慢慢地縮了回來,藏在身后。
要離開之際,為了面子,放狠話:“慢慢玩吧,誰稀罕你的茶,小心猝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