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琛是你朋友,同樣我把他當(dāng)做孫子,但有些事,沒法改變。”
周祖謙給沈澐寒診脈,診出來時,被震驚到。
看起來不過也才二十多歲,身體卻已如枯槁。
搖頭嘆息:“那個女娃娃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撐著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奇跡。”
“爺爺,控制住也行。”
“你有認(rèn)識這方面的前輩,可以幫幫她。”
“南安,身為醫(yī)生最忌諱的是什么,別失了分寸。”
周南安當(dāng)然清楚,他年幼時跟著周祖謙學(xué)習(xí)草藥和針灸時,周祖謙就告訴他不要共情于病人。
周南安看著周祖謙,抿了抿唇道:“爺爺,對不起。”
“我只是……。”
周祖謙當(dāng)然清楚他在想什么。
“因為霆琛,因為那個女娃娃是霆琛的妻子,你害怕霆琛失去她,承受不住。”
周南安驀然垂頭,白大褂里的手緊攥著。
“霆琛是苦,但有些事不能強求。”
周南安的聲音十分沮喪:“爺爺,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你很清楚,那女娃娃的身體狀況。”
“生病可以治,但那娃娃是簡單的生病嗎?”
“腎出問題,可以換。”
“血貫穿人的整個身體,維持著人的身體活動,沒人能逆轉(zhuǎn)。”
話很平靜很殘忍,令人絕望,卻是事實。
傾盡所有能力,無法改變的事實。
周祖謙知道在面對疑難雜癥時,毫無辦法的絕望,拍了拍周南安:“孩子,作為醫(yī)生,生老病死,你已經(jīng)見過很多次,不要過度共情。”
周南安看慣生死,但真正落在身邊時,還是會很難受,他需要靜一靜。
“爺爺,我讓人送你回去。”
看著自己孫子憔悴,眼底都是烏青,周祖謙道:“你昨天上夜班,不跟我一起”
周南安暫時還不能離開醫(yī)院,沈澐寒那邊他不放心,傅霆琛又倒下了,也需要人。
“下午我再回去,寒琛沒照顧過人,他處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