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她是因為擔(dān)心,還是因為口是心非,她留下來就讓他很開心,落寞瞬間一掃而空。
“你還能走。”
裴少卿也不矯情和逞強(qiáng),甚至流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不能,我腰動不了。”
葉淮芷驚疑的望向他,詫異:“腰?”
葉淮芷的目光挪到他手放著的地方:“你傷到腰了。”
裴少卿也沒矯情,逞能的說沒事,他現(xiàn)在確實是撞到腰,隨便一動都扯的生疼,不敢一動。
“我叫救護(hù)車,你等下。”
裴少卿想要和她多待會兒,即便現(xiàn)在腰上的疼讓他有些招架不住,他忍著痛,在微暗的燈光下,淺笑的拒絕:“不用叫救護(hù)車,這點傷有點浪費公共資源。”
“能麻煩你浪費點時間送我去醫(yī)院嗎?”
裴少卿的神態(tài)自若,讓她有些懷疑真實性,但是望著他熟悉的面容,心里還是覆上一層酸澀和不忍,但是言語上始終沒有軟化,口是心非的生硬:“既然是我推的你,自然應(yīng)當(dāng)是我送你去醫(yī)院。”
她的回答與他心里的期待不謀而合,已經(jīng)讓裴少卿很欣喜了,他猛然點頭,輕聲的回了:“謝謝你能送我去醫(yī)院,但是你不必往身上攬責(zé),是我沒站好,才撞到的。”
裴少卿除了私心里想要靠她近點,還有就是他真的靠自己沒法走路,討好她的同時還有些無奈:“阿芷,你可以扶著我一點嗎?”
葉淮芷沒回他,但是身體卻靠近他,拉起他的胳膊搭在肩膀上,扶著他朝著車的方向走去。
裴少卿垂眸望著她,順著望著地上緊緊挨著的影子,內(nèi)心雀躍,已經(jīng)許久沒有此刻滿足,她沒在時,總感覺生活缺了些什么,心里很空,現(xiàn)在他明白了。
他的生活里缺少了葉淮芷,對他最重要的人,所以生活才如此寡淡。
傅霆琛拿起手機(jī)望了一眼,煩躁的扔在一旁,覺得時間格外漫長,似乎就靜止在某個瞬間,走都不走一下。
恰巧在這個時候,手機(jī)屏幕亮了起來,他暗沉的眸眸瞬間亮了起來,抄起一旁的外套,直接忽視了摸頭不著腦的蒲寒琛就往外走。
“唉,你去哪里。”
傅霆琛此刻的聲音透露出他此時此刻的心情相當(dāng)愉悅:“你繼續(xù),我還有事。”
蒲寒琛望著他急色匆匆,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好,沒了此前的陰翳和暴躁,連聲音都彰顯著他的好心情,他十分困惑的撓著頭:“怎么比變色龍還厲害。”
一秒就打散此前所有的沉郁。
難怪別人都怕他,變臉比翻書都快。
傅霆琛剛出門就撞到人,擰著眉,十分不悅,鬼鬼祟祟的,做鬼呢。
而且還是在他們包廂的門口,但是他此刻有更重要的事,就不想計較,可是這個女人是哪來的膿包,是小腦萎縮,擋在路中間,一次是偶然,二次就是故意,他慍怒:“閃開。”
他的聲音即便是平常的分貝,林柔還是被嚇得后退一步,他眼里蔓延著不耐的怒火,林柔磕巴道:“傅少,我有話和你說。”
傅霆琛不知哪里來的障礙物,如此沒眼力見,還扭捏,故作嬌柔的姿態(tài),他的聲音驟然降了幾個度:“我認(rèn)識你?”
林柔一怔,呆呆的望著傅霆琛,眼睛里還氤氳著淚光,活脫脫被辜負(fù)模樣,傅霆琛墨眸微瞇,寒光乍現(xiàn):“你是義務(wù)教育沒上完?”
本來就愣住的林柔,此刻懵了,就這樣直視他:“接受過,現(xiàn)在本科在讀。”
傅霆琛還沒見過豬腦子,如今是見識到了,了了一眼看戲的蒲寒琛:“這就是你手底下的人,如此不知趣。”
“基本的意思都聽不懂。”
抱著手臂,依在門上的蒲寒琛,莫名的被牽扯其中,還被瞪了一眼,覺得很冤,上前望著委屈女人,蒲寒琛言辭凜冽,沒有半點婉轉(zhuǎn),滿是寒意:“在這里就要守這里的規(guī)矩,糾纏客人,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