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看出她對孩子到來的期許。
孩子還未出生就給他取了名。
他間接的成了殺了他們孩子的幫兇。
他跪在地上,佝僂著身體,頭磕在地板上,肩膀微不顫的抖動。
他在佛堂前跪了許久,才來到藏書閣,看著她抄寫的經書,她的字依舊娟秀。
以前她的字有他字的影子,她纏著他,讓他教她寫字,他被纏的久了,教了一陣子,但即便悟性再好,也需要練,她的字跡與他的形似七分。
但這些經書上卻再也沒了他字的影子,全部都是她未學之前的字跡,沒有痕跡折痕的宣紙,在他手中變了形。
已經拋棄以前的一切了嗎?
連許多年的字跡都改變了。
他放下手中的宣紙,雙手撐在桌上,捂著心臟的位置,眼里霧氣讓微弱的燭火變得模糊。
沈澐寒抱膝望著庭院,攤開手去觸碰綿綿細雨,黑夜靜臨,雨霧中,只能看到微光幾縷,夜晚也變得寒涼,她從窗邊下來,關上窗,回到房間。
傅霆琛在藏書閣待了很久,才從里面出來,來到玄悟給他安排的房間,他忍不住的朝著她住的房間走去。
實際并不能看到她,只有幾縷微光從門的縫隙間鉆了出來。
背靠在木板的門上,曲著腿,垂著眸,把玩著金屬打火機。
思緒放空,腦中浮現出沈景寧三字。
時南卿被人從警局出來,說給她指條明路的女人的并未出現,她跑去莊園找傅霆琛也沒找到,里面的人也沒讓她進去,把她當垃圾般的扔了出來,她每天都去垃圾桶翻吃的,才能挺飽肚子。
她快要瘋了,她身無分文,卡也補不了,每天還要被毆打,還手就會換來折磨。
南梔坐在車內,淡漠的望著滿身骯臟,渾身散發著臭味的時南卿。
果然被蒲寒琛猜中了,她出來肯定第一會去找傅霆琛,只是傅霆琛在醫院的事沒人透露,出院以后,沒回莊園,也沒去公司,整個人仿佛消失般,連最基本親近的人都查不到。
莊園的人被下了命令,只要看到她,就直接扔出來,也不必報給傅霆琛。
只是這是多余的命令,傅霆琛在醫院手機都沒開過機,配合著治療,到傷口好后,直接消失了。
現在時南卿和喪家之犬四處流浪,連份工作都找不到。
南梔推開門走了下去,故作驚訝道:“你怎么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狽。”
時南卿從垃圾桶里抬頭望向她,憤恨道:“你騙我,我在那等了一整天都沒人來接我。”
對她眼里的憤恨絲毫不理會,南梔風輕云淡說道:“我的人也在那等了一整天,但沒接到人。”
“所以現在你選擇跟我走還是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