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中途的時候,沈澐寒一杯酒下肚,胃部宛若被灼燒般,手顫了一下,痛意襲來,她緩了一下,端起桌上輸掉的酒喝了起來。
旁邊的許洛舟看著面不改色,只是臉色有些紅潤的沈澐寒都驚了,看了一眼喝完的瓶子,在看了看手里的爛牌,雖然給了錢,但也不是那么沒人性,把一個女孩子往死里灌。
“今天就散了,不玩了。”
“我的運氣太爛,這樣玩沒意思。”
旁邊的人也都是清楚,許洛舟的牌太爛了,一直輸下去,肯定得出問題,也就順著許洛舟的話附和著。
“改天,明天還要工作,散了,散了。”
“妹妹,這是我們單獨給你的消費。”
四五個人,沒人都拿出五百放在沈澐寒面前,沈澐寒看著面前的錢:“謝謝。”
“這是你應得的,我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能喝的。”
等到人都走完了,沈澐寒才站起身來往外面走,被原本的許洛舟攔住:“等等,這是我給你的那份。”
“你一個女孩子,還是少來這種地方,這次運氣好遇到好人,下次誰也不能保證。”
“謝謝你的好意,我知道了。”
沈澐寒接過他手中的錢,往外面走。
找到經理,因為許洛舟他們玩的時間太長,她喝了太多酒,沒有給她安排,沈澐寒才離開。
走了一段距離,沈澐寒偽裝的支撐徹底崩塌,疼的彎下腰,蹲在花壇旁。
蹲在花壇邊,等到暈眩過后,她才扶著花壇邊緣,緩慢的站起來,涼風襲來,卻降不去她灼燒著的燥熱。
沈澐寒仰頭,望著沒有一顆星星跌進黑沉沉的夜空里,在沈澐寒直起頭,垂眸的瞬間,天空飄起小小的雪花。
捂住額頭,朝著垃圾桶走去,趴在垃圾桶旁邊,嘔吐起來。
吐完,沈澐寒扯出幾張紙擦掉唇邊的污穢物,難受捂著唇,黛眉緊擰,步伐不穩的找到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終于尋到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沈澐寒偏頭靠著,看著飄散著的雪花。
捂著胸口,神色苦澀,沒想到有一天,為傅霆琛保駕護航喝的酒,變成她掙錢的門路。
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雪,燈光,孤身一人,貌似,仿佛又回到了當乞丐的時候,唯一不同的點,大概是沒有震天響的呼嚕聲,和發酸的氣味。
向前走,往后退,還是只身一人。
沈澐寒捂著撕裂般刺痛的胃部,干嘔著,眼眸覆上朦朧潤濕,不知是澀意的淚意,還是因為身體難受,而浸染的生理性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