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事一件都沒成功,不是嗎?”
“沈澐寒一點都沒傷到,她依然安然無恙。”
時南卿臉色猙獰,痛苦的望著她:“她身邊的是傅霆琛,有幾個人敢惹傅霆琛,你責怪我,那自己為什么不親自去。”
“你與他們相處的時間最久,對他們卻沒一點了解,你的腦袋是拿來看的。”
經一提醒,時南卿腦海里驟然浮現出沈澐寒的面容,想起了沈澐寒入獄那天看見她奶奶墜樓時的悲痛欲絕:“她最在乎的人是她奶奶,雖然她奶奶死了,但只要提及關于她奶奶死的事,肯定會刺激到她。”
想到傅霆琛的絕情,時南卿眼里流露出了狠意:“可以利用這件事去做文章,分裂,制造她與傅霆琛的矛盾。”
她變成今天這樣,都是因為傅霆琛,如果不是他的絕情,她也不會淪落至此。
她以為回到A市,她會得到從前般的優待,她才會沒準備,回到A市,但沒想到等待她的是地獄般的生活。
望著倨傲,眼里滿是輕蔑的女人,時南卿計上心頭,拽著她的褲腿道:“你幫我聯系我母親,聯系我母親我可以給你更多的幫助。”
唐婉芝甩開她:“我怎么相信,我幫你聯系你母親以后,你不會反過來報復我,而是幫助我”
“諾夫人,她與我母親認識,她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你只要給予她足夠的利益,她會成為你的助力,但必須要我母親牽線。”
唐婉芝眼神微瞇,沉思的凝著她,緋唇微動,諾夫人她當然聽過,在外不冠夫姓,不冠父姓,被人尊稱為諾夫人。
可在外她的名聲極好,與時南卿嘴里的判若兩人。
看著她蹙眉不信的模樣,時南卿譏誚道:“不信”
“人不是看到就是真的,不然怎么會有黑色溫柔與黑色單純這些詞。”
時南卿承認她蠢的什么都不會,但被扔在那種地方,她學會了許多的東西,特別是察言觀色,抓表情。
唐婉芝質疑的睨著她:“我如何信你說的是真的”
時南卿掐著脖子,忍著劇烈的痛意,仰頭望著輕蔑,宛若蔑視螻蟻般看著她的唐婉芝,唇角輕勾,透著不可察的諷意:“你試試不就知道,你的圈子,接觸到德高望重之人應該不是難事。”
稍微一想,唐婉芝就明白她的意思,意味深長看了她一會:“時南卿,你腦子突然開竅了”
時南卿澀然自嘲,脫離了保護,她才知道她什么都不是,時常被欺騙,是別人隨意撿起丟棄的一顆廢棋,連林柔那種身份低微的卑賤之人都能凌駕于她頭上,要不是忌憚著她上面的人,她會弄死她。
一個,兩個……全部都在利用她,把她貶得一無是處之時,卻又想榨取她存在的價值。
林柔,她會讓林柔知道,有些游戲,生來就不適合她這種低賤之人沾染。
站的高,才摔的慘。
她走的路,她受的屈辱,她要讓欺辱她的人都受一遍。
*
偉岸的身軀直跪著,白色的襯衫上滿是血淋淋的鞭痕,女人憤怒的聲音在昏暗的室內回蕩:“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你就敢對他下手。”
墨謙南擦掉嘴角的血,看著惱怒的女人,與外面形容的大相徑庭:“你累嗎?”
諾夫人憤怒不解:“你說什么”
墨謙南不懼道:“你裝的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