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真有那么容易,傅霆琛早就已經放了沈澐寒,可他根本沒辦法做到。
“等沈澐寒吃完飯,你去休息,她現在已經醒了,只要好生照看就可以。”
“我早知道熠錚說的是實話,只是沒想到你淪陷的那么快。”
“你想怎么做是你自己的選擇,你不后悔就行,只是我希望你不要走皇甫梟的路
。”
傅霆琛和皇甫梟是一類人,所以周南安才會感到擔憂。
周南安看了他一會兒,他已經知道,在隱瞞也沒什么意義,把手里的報告遞給他。
垂著頭的傅霆琛看到沈澐寒三個字時,才有了變化,他抬頭接過周南安手里的報告:“這是……。”
周南安點了點頭:“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傅霆琛望著沈澐寒三個字,怔愣了許久,指尖隱隱的有了顫意,紙張的邊緣頃刻間變了形,卻又像邊頁被粘住般,遲遲未翻開。
注視著傅霆琛的周南安,看著他猶豫的不敢打開報告,好幾次翻閱著頁腳,卻始終翻不開,看似正常,實則早已亂了。
周南安按住報告:“這是你必須面對的現實,從你知道那刻,你就應該做好準備,沈澐寒會有很多突發狀況。”
即便周南安不忍,但他必須說實話,所謂的安慰,不過是自欺欺人。
傅霆琛止住動作,眼里霧氣朦朧,沈澐寒三字在落在眼里漸漸模糊。
再次垂眸之際,一滴淚水砸落在沈澐寒三個字上,沈澐寒三字霎時洇染開來,變得模糊起來,嗓音似飽經風霜般的沙啞:“我不是逃避,我只是不知如何面對,她如今這樣有一半是我的責任。”
沈澐寒變成這樣,飽受病痛的折磨,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周南安瞥過頭,望著正前方,當做沒看見他脆弱的一面:“我知道你內疚,可是傷害已經造成了,你又不肯放手,那就盡量去彌補,不管她在意或者不在意,她原諒或者是不原諒。”
傅霆琛從認識到在乎她,認識到錯誤時,后悔那刻時,他就已經不奢求她的原諒了,他只求她健康,只想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