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痛意蝕骨,跟在監獄里那時一模一樣。
說她懦弱也好……怎樣都好,她實在是難以忍受。
在她快要暈過去之際,沾上藥劃過她肌膚的傷口,就像被千萬只螞蟻啃噬般的痛。
反反復復,她咬著牙也無法忍受的痛意。
見沈澐寒身體猛然向前,撞在匕首上,伯爵。菲普斯趕緊歪了匕首,臉色陰翳:“媽的,你故意的”
“算計我”
活了三十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算計。
伯爵。菲普斯扔掉抽出來的匕首,扔到一旁:“他來了。”
“小廢物,我們來日方長。”
“一定要努力活下去。”
說著伯爵。菲普斯和下屬說了幾句話,就頭也回的離開。
束縛著沈澐寒的繩子被解開,倒在地上,她再也撐不住了。
*
伯爵。菲普斯抱著滿身是血的沈澐寒站在四樓,望著滿池的血水,臉上露出變態的笑意。
垂眸望著懷里滿身是血,臉色蒼白,沾著血漬的沈澐寒,偏頭看向一旁許晴苒:“你猜猜,小廢物在里面泡著,能等到傅霆琛嗎?”
許晴苒看著他懷里宛若沒有生氣的沈澐寒,黛眉緊凝,不忍的收回目光。
“覺得很悲哀。”
伯爵。菲普斯看似在征詢她的看法,實則是在訓化她,讓她變成和他一樣,把人當做獵物,享受著他們痛苦時的快感,警告意味十分明顯:“同情心不可取。”
和他待在一起那么久,許晴苒如何不明白他的秉性和這句話的弦外之音:“不是同情,只是憐憫,同為女人的憐憫。”
邃然視線避開她懷里的沈澐寒,仰頭望著她,神色復雜:“你這樣,如若有一天,傅霆琛查到你,要你死,你又當如何?”
“你在擔心我,還是當心你失去了我這座可以穩靠的大山”
收回視線,望著遠處的燈光,啞聲道:“都有。”
隨著她的問題,伯爵。菲普斯問道:“傅霆琛查到我,抓住我,如若我死了,你會同我一起死,還是另謀出路,和我撇清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