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想要我去看著我痛苦嗎?”
“我成全你,沈澐寒跑到剛才那間病房,找到還在沒被護士拿走的針頭,扯下針頭。”
對著自己的手直接劃了下去,護士看到她手上長長的傷口,嚇得端著的盤子哐當(dāng)?shù)粼诘厣希澳恪銢]事吧。”
沈澐寒紅著眼眶,鼻翼泛紅,嗓音暗啞,帶著哭腔,跑出病房,“現(xiàn)在夠了嗎?現(xiàn)在解氣,可以放他離開了嗎?”
傅霆琛望著她左手上長長的傷口,血順著白皙的手臂,滑落在地上,還隱約的聽見滴落的聲音,他心里積悶著怒意,“你為了個野男人自殘,我是太高看你了
沈澐寒。”
沈澐寒無力的問道:“還不夠嗎?”
說完她沒有任何猶豫的朝著臉劃去,墨謙南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她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他妹妹劃破手指,都喊天喊地,她宛若感覺不到疼,淡然,麻木,看著傷口,決絕的朝著臉劃去。
“沈小姐,對不起,如果不是……。”
墨謙南很自責(zé),如果不是自己,她不會變成這樣,他應(yīng)該離開的。
沈澐寒轉(zhuǎn)身朝著他笑了笑,“應(yīng)該是我對不起你,他針對的是我,是我連累你了。”
“謝謝你送我來醫(yī)院,你先走吧,我沒事,他暫時還不會讓我死。”
墨謙南并不覺得她的臉恐怖,而是覺得很心疼,這樣的女孩應(yīng)該被父母,被愛人保護的很好,可是他如今不敢想,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能在傷成這樣,還對著她笑。
沈澐寒像想到什么,從口袋里掏出銀幣,走到他面前,“這是剛剛差你的一塊錢。”
墨謙南顫著手,不敢去看她,也沒去接,他話被堵在喉嚨,很久,才沙啞的出聲,“我說過……。”
沈澐寒打斷他,“接著,這樣會讓我好受些,不至于讓我難受。”
對上她誠摯的眼神,他緩緩地伸出手,沈澐寒把銀幣放在他的掌心,“走吧,墨先生,以后看見我,當(dāng)陌生,我可能天生災(zāi)星,遇到我都沒好結(jié)果。”
“謝謝你,替我說話。”
“還是第一次有人站在我身邊,不嫌棄我做過牢,我很高興,能認(rèn)識過你。”
“走吧。”
“再也不見,墨先生。”
后來,墨謙南時時的回想著這一幕,她眼眸猩紅,溫柔,哽咽著說著感謝他。
她每次都叫他墨先生,人生中叫了幾次,他都能很清楚。
他雖然能夠與傅霆琛抗衡,但是沈澐寒在懼怕傅霆琛,傅霆琛有威脅她的東西,如果他在這里,只會適得其反,看著她臉上的傷,“可以陪你去處理傷口再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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