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被冷言梟看出異常,故作淡然:“沒事。”
她瞎子摸路般朝前走去,什么都看不到,她本能的伸手朝前摸去,探著前路,避免障礙物。
冷言梟見她的動作,一時難以置信,他放緩腳步,來到她身邊,屏住呼吸,意識到什么,他喉嚨發澀,顫抖的伸手在面前晃了晃,望著她毫無波動,木然的眼睛。
他清冷的眼眸瞬間猩紅,眼眶驟然濕潤。
他深凝著呼吸,努力摒棄著腦海的空白和繁亂,相信所猜測成真的事實。
望著從她從他身旁向前走,小心翼翼的伸手朝著前走,腳步緩慢,每走一步,就探一步,站定后,還有隱隱有舒了口氣的聲音。
冷言梟感覺被灼傷般,每呼吸一下,就牽扯的生疼,艱難舒緩著呼吸。
可是怎么會呢。
她淡然的模樣,肯定不止發生過一次。
為什么不去治療。
他靜靜地望著的摸尋著探著走路,明明收斂著動作不讓他發現,可是身體的本能怎么能隱藏。
他默默消化掉情緒,在心里斟酌,阻織許久,才走到她身邊。
冷言梟捂住她伸出的手,手的冰涼,令冷言梟顫了一下,他垂眸,凝視著她眼眸,是那樣的漂亮,可是卻空洞的讓人心疼。
沈澐寒感到手上的溫度,被嚇得抽回,可是被冷言梟緊緊地握在手里。
她對冷言梟有信任,相信他不會傷害她,沒在動,而是像平常那樣,抬眸望向他,問道:“你……怎么了。”
她努力裝作常人的模樣,讓冷言梟斟酌許久的話驟然凌亂。
她在怎樣淡然,可是她的眼睛不會騙人,她的眼神沒有聚焦,即便是抬眸看他,眸光也不在他身上。
他喉結滾動,嗓子干澀,生硬的說道:“我背你回去。”
“天晚了,溫度降的厲害。”
沈澐寒一時沒反應他話的意思,啊了一聲:“啊……。”
冷言梟把袋子放在她手里,在她未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背在背上,動作一氣呵成,沒半點拖泥帶水。
冷風中感到的溫熱,讓沈澐寒怔怔的未反應過來。
她只知道突然懸空,然后感覺到寬厚的背,她提著東西的手一時無法安放,咽了咽口水,一時不知到該如何開口。
她眼睛看不見是事實,這樣瞎子摸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到家,也耽誤冷言梟的時間。
可是讓冷言梟背她,她感覺很別扭。
一時不知該如何,但是手里的東西有點重量,她提著東西,摟住他的脖子。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