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終于等到了我的低頭。
我沒跟她繞圈子,聲音因為生病有些沙啞:
“讓你的新經紀人有些專業素養,別什么問題都來問我。”
電話那頭靜了一瞬,背景音變小了。
再開口時,林晚棠的聲音帶上了一點火氣:
“江潯,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教訓我的人?”
我捏了捏眉心,聲音倦怠:
“我不是在教訓誰,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林晚棠,我離職了,我沒有義務再替你處理這些瑣事了。”
林晚棠像是被我刺激到了,她的聲音猛地拔高:
“瑣事?江潯,我是你女朋友!”
“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很累?你說走就走,新團隊的交接爛到一塌糊涂,所有事都要我親自盯著!我連口熱水都喝不上!”
她的抱怨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委屈和控訴。
我聽著她的聲音,卻只覺得可笑。
她累。
那我呢?
我這幅被病痛折磨得形銷骨立的身體,我這顆被她反復踐踏的心。
又該找誰去說累。
我壓抑著呼吸打斷喋喋不休的林晚棠,
“林晚棠,我發了信息告訴你分手的!”
“分手的意思就是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了,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