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親生父親是我最親近的的老師,我叫余淵……”余淵將他和鶴壁之的關(guān)系,以及鶴壁之和他講過的那些事情,盡數(shù)講給了胡嫂聽。當(dāng)然,他沒有說出罪島的事情,那是他的秘密,還不方便這時候告訴胡嫂。
胡嫂一面聽,一面流淚,沒想到自己的親生爹娘竟然如此命苦,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這樣離奇的遭遇。還好蒼天有眼,冥冥之中一切似乎自有安排,若非丈夫失蹤,若非自己搬到這個村落,若非保長存心陷害,若非那陣狂風(fēng)掀開了屋頂,自己的身世,恐怕今生今世都不得而知了。
“多謝,官……”一時之間胡嫂也不知道如何稱呼余淵才好,本來還想叫一聲官爺,卻覺得對方如此周折,引自己回憶起身世,官爺這個稱呼似乎已經(jīng)不太合適了,因此頓在了這里。
“既然姐姐回憶起了自己真實的身世,還如此客氣做什么?老師只有我一個弟子,而且他待我如親生兒子一樣,你是她的女兒,自然就是我余淵的親姐姐。叫我小淵就好。”余淵看出了胡嫂的尷尬,于是開口道。
“這,好吧,我就托大,叫一聲小淵,不知何時能夠引我去拜祭父母大人。”
“這個,姐姐也不要著急,我到草原上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大約三個月左右能夠回來,到時候你和離兒與我一同回歸崇明島,然后我再安排你去東海拜祭老師。”
“也好,離兒還不過來給你舅舅磕頭。”胡嫂對著莫離喊道。這話已經(jīng)說開,余淵便是自己的娘家人了,眼見著孩子一日大過一日,他父親在的時候,還有條件讀了幾年書,如今丈夫一去杳無音訊,不知生死,這孩子日后的前途已經(jīng)是黯淡無光。眼下遇到了余淵,不但自己找回了自己的身世,看余淵的身份和手段,定然不是普通人,這孩子的未來也有了著落,胡嫂自然要讓他拜見這個憑空飛來的舅舅了。
胡莫離也是精明通透的孩子,本來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余淵隨他去崇明島,只不過猶豫了許久,沒敢和胡嫂說,畢竟一旦說出來這件事情就要牽扯到自己行騙的事,娘一項教導(dǎo)自己要好好做人,這等事情如何說得出口。他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不知怎的竟然就睡著了。然后就被大風(fēng)掀翻了屋頂,這事兒也沒來得及說,如今正好不用說了,當(dāng)下噗通一聲跪在余淵的面前口中說道,“離兒叩見舅舅,舅舅交代下來的事情,離兒還沒來得及稟報母親,還望舅舅恕罪。”
余淵一聽,這小子合著沒和他娘說去崇明島的事情,但此時也不方便戳破,當(dāng)下道,“無妨,此時我們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一切都好說。你也起來吧。”這無疑是在告訴離兒,原來答應(yīng)他的話都算數(shù)。
“多謝舅舅。”離兒聞聽自然是喜出望外,翻身爬了起來。余淵在身上摸索了一下,隨即從世界沙寶庫中,找了一把短小的匕首出來。這匕首他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只是覺得外表看著古樸厚重,入手有些冰冷,絕對是難得的兵器,拿來作為見面禮送給離兒倒是再合適不過了,當(dāng)即遞了過去道,“這是舅舅給你的見面禮。”
沒有一個男孩子能夠經(jīng)得起刀劍的誘惑,這是刻在男人骨子里面的喜愛,離兒眼見這把匕首當(dāng)即歡呼了一聲,伸手接了過來。隨即又是一聲驚呼,“好涼!”卻沒舍得將匕首扔出去。余淵聞言笑道,“一會我傳你一段心法,你先修煉,等我從草原回來后,再仔細教導(dǎo)你。”
“多謝舅舅!”離兒再次拱手道謝。
“這孩子都十一了,還是如此不穩(wěn)重。”胡嫂眼見余淵喜愛胡莫離心中自然高興,口中卻還是教訓(xùn)道。
“無妨,我倒是喜愛他這個性子,等回了南海,我在好好調(diào)教他。”余淵笑道。隨后他又從懷里掏出來幾錠白銀道,“姐姐此去草原,得有些日子才能回來,這些銀兩你且拿著度日。”
“這可是不得,弟弟,你到草原路上多有用到銀兩的地方,我這里還能度日,你且收著。”胡嫂慌忙推辭。
“這個姐姐不用擔(dān)心,小弟我頗有錢財,這些銀子算不得什么,你拿著就是。”余淵不等胡嫂推辭,將銀子放在了桌子上。隨后又道,“偏房已經(jīng)住不得人了,姐姐今日和離兒就住在正房吧。”
“那你二人睡哪里?”胡嫂也知道偏房住不得人了。
“我二人都是習(xí)武之人,在椅子上打坐即可。”余淵道。
胡嫂知道他二人有武功在身,方才又認了親,此時也不在客氣,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床鋪和衣而臥。折騰了半夜,她也是乏了,不多時便進入了夢鄉(xiāng)。那邊離兒的呼吸也漸漸平穩(wěn),想來也是睡著了。余淵和路拾來在椅子上盤膝而坐,吐納周天,恢復(fù)體力和精力。不知不覺之間一夜便過去了,村里面雄雞高啼,外面天光放亮。胡嫂起身下床,打算為余淵等人準備早飯。卻被余淵攔住了。“姐姐,我們這便去和隊伍匯合了,你和離兒多休息一會,等我從草原回來接你們。”
“那,你可要保重啊!”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余淵卻是將胡嫂當(dāng)做了自己的親姐姐,這里面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鶴壁之的原因,另一部分這胡嫂也確實有長姐的姿態(tài),讓余淵感受到了久違的家的溫暖。一時之間倒有些不舍。
“姐姐放心吧,我自會小心。”
“弟弟,我,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與你。”胡嫂有些難為情,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姐姐有話盡管說,你我姐弟不用客氣。”
“你到草原,若是方便,幫我打聽打聽你那姐夫的消息,他叫胡萬金,是個常年跑商的,不少草原上的人都知道他。”
“小弟記下了,姐姐放心吧。”余淵答應(yīng)道。
隨即,在胡嫂的目送下,他和路拾來直奔保長家的方向趕了過去。肖成功昨晚就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