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隱族和馬公子的緣分還是不夠啊!”月華側(cè)目看著余淵道。
“哪有,哪有,王上這話是怎么說的呢?”余淵連連搖手。
“這倒也不怪馬公子,畢竟剛到我隱族只有一天的時間,總不如和顯族來的親近,緣分深厚。不過也沒什么,等公子在這里住上個十年二十年的,自然和隱族的緣分就深厚了。”月華笑著說道。
“奶媽的,住上十年二十年的,老子怕不是要老死在這里。”余淵心中暗道。口中連忙說道,“王上這是哪里話呢,我和隱族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緣分肯定是要比顯族深厚得多,畢竟你的親女兒和家姐相交莫逆。”余淵連忙打出感情牌。
“是么?”月華轉(zhuǎn)頭去問月望北。
月望北點頭道,“我和馬姐姐倒是投緣的很,與你可是沒有任何干系。”說話間狠狠的瞪了余淵一眼。她心中隱隱倒是愿意讓余淵就此住下來,莫說是十年二十年,就算是一兩個月也好。
“這個倒是讓我作難了……”月華故意拉長了語調(diào),等著看余淵的反應。
“王上明察啊,若是我和顯族緣分深厚,此時這枚帥印豈不是已經(jīng)到了月影鮫王的手中。”余淵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也是亂跳,回想當時香艷的場景,那緣分還真是不淺。
“這么說,馬公子是想要將帥印留在隱族嘍?”月華步步緊逼,不給余淵反應的機會。
“王上,馬某若是那種趨炎附勢,言而無信的小人,此時這枚帥印早已經(jīng)落入顯族之手了。所以,王上也不需要如此,等緣分到了,小可自然會將這枚帥印托付給合適的人,定當不負歸前輩所托。”余淵這話說的義正言辭,大義凜然,而且還將歸元凱搬了出來。其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別嚇唬老子,老子是嚇大的,歸元凱還活著呢,我就不信你敢來硬的。
果然,月華聽到歸元凱的名號后,心中也是一震,這位老祖宗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不說修為如何,單是這位老祖揮揮手,南海不知道有多少當年殘留的遺部便會舉起呼應,追隨麾下,那個時候別說隱族,對整個鮫族來說也是滅頂之災啊。而且她月華如何能夠做出違背祖訓的事情來呢。她也不過是嚇一嚇余淵而已。眼見著硬的不行,她立即啟動了第二套方案。
“馬公子,這緣分二字剛才本王也說過,此時覺得似乎馬公子進入我隱族寶庫的緣分,并不太遠了。”
“哦,那倒是個好消息。”
“若是我寶庫中的寶貝,任憑馬公子取走一半,我隱族是否便有了保管這帥印的緣分呢?”
余淵聞聽月華的話,心臟明顯不爭氣的狂跳了幾下,雖然他并看中財物,但那鮫族寶庫中的寶貝他可是見過的,有些完全不能以價值來衡量,月華的出手不可謂不大方。但很快余淵便恢復了冷靜,若是他剛剛沒有得到波士東的寶庫,那么必須承認,月華的提議讓他動心了,而開此刻已經(jīng)擁有了寶山的余淵,面對如此的條件,雖然也有些怦然心動,卻還是忍住了,當下笑道,“王上說笑了,這枚帥印乃是歸前輩托付與我保管的,我豈能用它換取個人利益?”
“看來馬公子胃口不小啊,這樣除了半個寶庫以外,我將向北嫁給你,你看可好?”月華又一個雷劈了過來。
“我不同意!”還沒等余淵說話,幾個聲音疊加在一起,異口同聲的說道。
聞聲余淵和月華兩個人同時愣住了,什么情況?說話的三個人也是面面相覷,都是一臉的不好意思。也都沒想到對方會和自己說出同樣的話來。
第一個說話的是月向北,這個很正常,對于余淵她是一點傾心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覺得此人甚是可惡。如今娘親竟然要將自己許配給他,換取那個帥印,頓時一陣委屈從心中升起,喊出一聲后,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第二個說話的是馬宣若,雖然她此時和余淵姐弟相稱呼,但實際上二人私下的關系已經(jīng)如同情侶,不管余淵如何,她早已是芳心暗許,非君莫嫁了。如今聽到月華將月向北許給余淵,當下失聲喊了出來。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她也當即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道,“婚姻一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舍弟婚配的事情如何能夠如此草率,當由我族中長輩同意方可。”
眾人聞言恍然,也都點頭。只有余淵知道,這是醋壇子打翻了的節(jié)奏。
而最后一個說話的竟然是月望北。在心中月望北對余淵已經(jīng)是情愫初生,聽聞月華竟然要將姐姐許配給他,第一反應當然是不行,于是脫口而出。第二反應是要嫁也是我嫁。此時,見幾個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對勁,當下后悔剛才太過沖動,竟然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如今只能硬著頭皮道,“娘,你怎的用姐姐來做交易。”不得不說這小妮子的反應當真是快,如此一說當下將剛才的尷尬化解了開來。
余淵一聽心道,“上路啊,這不是給我解圍來了嗎?”本來他一時也想不出如何應對月華這招天外飛仙,月望北的這句話卻提醒了他。當下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將眾人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