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兄管的事情也太多了,莫非我鹿鳴閣的家事也要插手?”馮源眼睛一瞪,就要翻臉。
“馮兄緊張什么,莫非我姐弟二人幫著照顧你家小師妹還有罪過不成?你反應如此激烈,難道說你們落難之事還有難言之隱?”余淵絲毫不退縮,也瞪著眼睛迎了上去。
“你,你胡說什么?”馮源明顯一震,底氣有些不足的狡辯。
“二位兄弟都是好心,我看就不要爭執了,那女娃娃就讓馬家姑娘先照顧吧。反正也沒有離開這艘船,馮少俠意下如何?!笔Y道禮絕對是個老狐貍,他也看出來這女孩和馮源三人有問題,雖然這位白萱萱失去了記憶,但此時的態度,已經說明此前在這些人身上一定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否則就算是個失憶之人也不會反應如此激烈。
“這個,也好,那就全憑蔣會長做主。”眼見自己討不到好去,再堅持下去弄不好還會露出馬腳來,左右這妮子已經失憶了,什么也不記得了,就算是記得,一個離魂癥人說出來的話,又怎么能當真呢?馮源見狀,也就假裝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這邊馬宣若已經將白萱萱安撫了下來,配合著孟大夫處理頭上的傷口。隨后便和馬宣若會艙了。一段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了。蔣道禮領著余下的眾人回到主艙,重新對照了一下海圖,發現這段火山區即將過去,后面就將進入亂流海了。董三弦也出言提醒,這段亂流海域,洋流紊亂,而且下方都是暗礁,一個不好便會落得個船毀人亡的下場。于是,蔣道禮便又安排余淵道前舵去引路。余淵答應下來,借口要去船艙披一件衣服,邊和董三弦離開了。
回到船艙余淵問董三弦道,“三叔,前面到了亂流區還有安全的路嗎?”
董三弦沉吟了一會,仿佛在回憶什么,隨即道,“沒有了,這段海域洋流毫無規律,隨時變化,只能靠船老大的經驗行船。不過倒是有個口訣,叫做逆流不順流。只要逆著洋流走就不會被吸入海底,也不會被洋流帶著觸礁。我知道的也就這些。”
“好,那我先上去了?!庇鄿Y說罷出了船艙,直奔前舵而去。
在余淵的指揮下,那船老大的高超操船手法,展現的淋漓盡致。大船很快穿越了火山區域,來到了亂流海域。天空漸漸晴朗起來,濃郁的硫磺味道也漸漸消散。氣溫也恢復了正常。余淵回頭看去,那地獄一樣的火山海域,已經被拋到了腦后。大船身處一片寧靜的海面之上。天空萬里無云,右手邊一輪紅日大如車輪,已經壓到了海平面上,眼見著就要落下去了。舉目遠眺,更遠的南方海水呈現出幽深的藍色,濃稠的如同果凍一樣。想來那就是亂流海域了,夜晚在那里行船無異于自尋死路。于是,命令船老大先將船停靠住,自己則去尋蔣道禮。
蔣道禮此時也正往前面來尋余淵,二人想要商量的事情是一樣的,今夜他們打算就駐扎在這地獄海和亂流海域夾縫中這邊狹小的平靜地帶。等明日一早再往前行進。余淵和蔣道禮來到后艙,此時已經到了吃飯的時候,余淵也正好將自己、馬宣若和白萱萱的飯菜帶回馬宣若的艙內,三人并不想和眾人一起吃飯。
余淵心里是明鏡一樣,那白萱萱剛醒過來的時候眼神是清澈的,喊出來的第一句話也是出自本心,而后面的一切都是在做戲,就是將計就計讓眾人以為她真的瘋了,得了離魂癥,以此來逃避和馮源三人在一起。這妮子看起來萌萌的,倒還有點心機。不過這次遇到的是余淵,一個被一群壞人騙了十幾年的小狐貍。自然逃不過他的法眼。
余淵將飯菜打回去后,屋里的馬宣若和白萱萱兩人還在聊天,白萱萱像個傻瓜一樣,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著,馬宣若則耐心的安撫,講解。余淵進來后,馬宣若見后面沒人,便開口問道,“小淵,你醫術無雙,可有醫治這離魂癥的辦法?!?/p>
“不瞞姐姐,弟弟我這里還正巧有一個治療離魂癥的特效方子,只不過藥引子比較難求?!庇鄿Y輕輕一笑開口說道。
“可是這藥引子太貴重?”
“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p>
“小淵,你快說說,別這么沒有正行。”馬宣若見余淵不往正題上說,于是帶了一點撒嬌的口吻說道。
“哈哈哈,好,我說,我說,這個藥引子就是你?”
“什么,我?”
“對啊,說是貴,姐姐是天下獨一份,無價之寶;說不貴,因為也不需要姐姐做什么,只要你管住自己,不說不動,只用眼睛看著就好?!庇鄿Y嬉皮笑臉的道。
“什么?還有這么古怪的藥引子?”馬宣若自然不信。
“當然了,既然有離魂癥這樣奇怪的病,就自然有我這古怪的藥引子,你若不信我不治就是。”
“也罷,我就信你一次??茨阍趺粗尾??!瘪R宣若嘴里說信一次,可心里還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