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余淵道,“小可我也是略懂醫術,這種情況,只要推拿一番便會緩解,只是我一個人唉……”說罷,余淵做出了一副無奈的神情。
“我可以啊!”月望北此時心中想的,盡是母親囑咐她的事情,一定要讓余淵盡快去隱族。自小到大,雖然月望北是長在月影身邊的,但月華給她的關懷卻并不少,甚至某種程度上,因為她不在身邊而有些寵愛。從來沒有讓她做過什么事情,這是第一次。她若連這點小事兒都做不好,還如何有臉面對娘親。因此,現在月望北的腦子里只有一條線,再加上她自小生活在鮫族之中,雖然脾氣不大好,思維卻很是單純,從來也沒有人和她勾心斗角。面對余淵這種低劣的手段,竟然一時沒有察覺。
“這個,好嗎?”余淵一臉的難為情,心中卻樂開了花。
“你是老爺,我是丫鬟,有什么不好的?”月望北為了讓余淵盡早的去隱族,可謂是豁出去了。
“那好吧!”一臉的不情愿,余淵還是點頭答應了。慢慢站起來,走到了桌子旁,坐到椅子上。月望北也自然而然的來到他的身后,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揉捏起來。
“是這樣嗎?”
“對,對,就這里,嗯嗯,再加點勁兒。嗯嗯……”
雖然月望北沒有伺候過人,但女子柔軟的手掌,加上處子淡淡的體香,讓余淵大感舒服。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享受起來。鼻端飄過月望北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甜香之氣,在那雙柔夷的輕輕揉捏之下,余淵竟然有了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身體也漸漸放松了下來。猛然間,肩膀上剛才還柔若無骨的小手,突然變成兩把鐵鉗子,捏的得余淵一聲哎呦便沖口而出。
“你,干什么,謀殺親夫???”余淵憤怒之下沖口而出。
“你,你混蛋,下流胚子?!敝灰娫峦币话褜⒂鄿Y推開,站到了遠處,臉色紅的要滴下血來,一副羞怒至極的樣子。
此時余淵才恍然想起來,剛才自己太舒服了,忍不住,嘿嘿,便向后靠了過去。腦袋便自然而然的枕到了一片柔軟之上?,F在回想起來,雖然腦袋的觸感不太靈敏,但那種軟中帶彈的感覺,真的好舒服。難怪月望北翻臉,改捏為掐。若不是她有求于自己,恐怕此時自己的兩條手臂已經廢了。想到這里,余淵頓時有些后怕,同時也有些尷尬。不怨自己嘛,雖然這小娘皮揉的那么舒服了。
“這個月姑娘,誤會,誤會,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余淵還想解釋什么,卻被月望北打斷。
“你不用說了,明日一早我娘便會派車來接你,你若不去,我便將今天的事情告訴娘和姨娘,你自己看著辦吧!”這個時候月望北也從盛怒中冷靜了下來,腦子也清醒了不少,她只是單純沒有心機,而不是傻瓜,余淵如此樣子,她自然想明白了,不過是對方的惡作劇罷了。隨即便以此為借口,將計就計威脅起了余淵。
“這個,好吧,好吧。”余淵此時也深感自己有些不地道,做得有些過分了,于是也不想再多做糾纏,原本他也想早日去隱族的,此時便送了個順水人情,答應了下來。
月望北見余淵答應下來,也不多說,冷著臉端起臉盆就這么走了。留下余淵一個人在房間里面發愣。也不知道是在回味剛才的舒坦,還是在想什么。月望北雖然冷著臉出去了,心中卻如同小鹿一樣砰砰亂跳。鮫人一族,對于男女之事原本便沒有太多的隱晦。在她這個年齡,那些閨中密友有不少已經嘗過了禁果。只不過她月望北眼光太高,看不上那些男子而已。
從認識余淵開始,對他的第一印象便不佳,隨后又被余淵接連挫敗,設計坑害,更是心中滿是不忿。但俗話說的好,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一番斗智斗勇下來,月望北卻發現這個男人雖然可惡的緊,卻從心里對他討厭不起來,反倒是有一種希望他來招惹自己的念頭。尤其是上次“耳旁風”事件后,她總覺的這個男人對自己做了什么,否則為何腦子里滿是他那一臉壞笑的樣子。
而今天,雖然是為了完成娘親交給自己的任務,但也就是對這個男子而言,否則換做另一個人,說什么她月望北也不會下賤到給人家揉肩捶背的地步。沒想到這個壞人,竟然,竟然將腦袋靠到了那里。更可恨的自己第一感覺竟然不是憤怒,而是一陣酥麻。如果說剛才她是真的生氣了,那么有一半也是生自己的氣,氣自己不爭氣,竟然被人調戲,也會有舒服的感覺。
饒是余淵心智如妖,聰明絕頂他也想不到月望北此時竟然是如此的心態。他只是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渣了,對漂亮女子似乎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當然了,他并不后悔,換做任何一人,相信也不會后悔,畢竟占了便宜就不要再說風涼話了。余淵隨即躺到床上,準備好好睡上一覺,明日便去隱族的寶庫,不知道萬余年的積累,那寶庫中會有什么樣的驚喜,想一想余淵竟然有些興奮的睡不著覺。突然間,他聽到房間外似乎有一個輕微的腳步聲。那聲音斷斷續續,分明是在施展輕功,而且來人身手不弱,甚至已經超越了玄元九境。聽聲音是奔著自己房間而來的,余淵頓時警惕了起來。如果對方是敵人,恐怕不容易對付。
那聲音到了窗外便停了下來,余淵也趕忙調順了呼吸,仿佛睡著了一樣,只聽一聲輕微的破窗之聲,緊接著,一道白光便從窗戶紙的破洞中飛了進來,直奔床上的余淵而來。余淵早就做好了準備,護體罡氣運到極致,假裝不經意的向床里翻了個身體。那道白光看起來勢頭飛快,卻并沒有多大的力道,啪的一聲輕響擊打在了余淵身旁的被褥上。余淵心念電轉,知道來者似乎沒有惡意。于是作出被驚醒的樣子,猛地坐了起來,低聲喝問了一聲,“什么人。”緊接著仿佛剛發現那團東西一樣,將其拾了起來。入手輕柔,竟然是一團宣紙。余淵屏住呼吸,小心的將其打開,上面竟然是兩行閃光的小字,在黑暗中幽幽閃著綠光,“令姐在我手中,要想她活命,別出聲,隨我來?!?/p>
余淵剛將這兩行字看完,心中咯噔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手中那團宣紙竟然騰的一聲燃起了綠色的火苗。他連忙將那團火拋了出去,只見那火苗幾個忽閃間,便將宣紙焚燒殆盡,一絲灰燼都不留。余淵當下明白,對方這是不想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用,磷一類的東西寫在宣紙上,展開暴露在空氣中后便燃燒起來,算是閱后自焚了。
心下擔心馬宣若的安危,當下一個翻身,推開房門,正見一個黑影竄上了房頂。余淵連忙施展輕功跟了上去。因為不知道對方的虛實,余淵并沒有施展全力,而是將修為控制在天人五境緊跟在那黑影后面。那人明顯是在等著余淵,并沒有如來時一樣展現出超越玄元九境的修為,而是巧妙的將修為也控制在天人五六境的水平,讓余淵能夠跟得上。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飛馳了能有一炷香的功夫,眼前是一片大的院落,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府邸。那人影先余淵一步落入院中,待余淵也進入院中后,人影卻不見了影蹤。
余淵連忙警惕的退到墻角一座假山之下,在陰影的掩護下,伏在地上,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只見此處是一處雅致的小院,一個拱形的月亮門是進來的入口,不知道通向哪里,眼前則是一間三連屋舍。建筑風格一如既往的有著西土風。此時天色已經漸晚,在這個時代,大多數人都已經安寢了,而這座房屋內竟然還是燈火通明。不知道是誰的住處。可從府邸的規模來看,想來非富即貴。余淵不知道那身影引自己來到這里是何意。莫非馬宣若被對方擄到了這里?
正所謂關己則亂。乍看到馬宣若有危險,余淵腦一熱便跟隨而來,此時想來,那馬宣若住的地方與自己并不遠,而且還是在三長老的府邸內,若是被人擄走,自己沒有理由毫無察覺,即便是調戲月望北,自己的警覺性也不可能那樣低。除非來人的身手高到一個能夠瞞住自己的水平,但擁有這樣身手的目前來看,除了歸元凱夫婦,絕沒有他人。顯然這兩個人不可能做出如此事情。而且那人影將自己引到這里后便消失了,分明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種種跡象表明,這就是一個圈套,馬宣若大概率沒有危險。若是按照正常的選擇,此時余淵離開這里,原路返回,看一看馬宣若是否還在,這對余淵來說是最安全的處理方式。但余淵不敢賭,他怕真的萬一,萬一馬宣若被人擄走,往返一個來回,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尤其對一個女子來說,有些東西比性命更重要。自己也不想因此而抱憾終生。
于是,余淵寧愿自己去冒險,也不愿意去賭那萬分之一。拿定主意,他心中也安定了下來,凝神靜氣,將神識外放,逐漸向周圍探測過去。一番搜索下來,他確定方圓二十丈內,除了他以外,只有對面房間里一個人存在。鎖定了那人的氣機,余淵將修為提升到極限,輕身上前,他打算一探究竟。
那房間里的人,明顯沒有發現余淵的存在。莫說余淵的身手已經提升到了超品級的存在,輕易不會被人發現。就算是以普通的修為,余淵施展賈風指殺手的隱秘行蹤的手段,高他一兩個段位之人也是發現不了他的。就這樣他潛行躡蹤來到了窗口之下。輕輕地,他用唾沫沾濕的手指,將窗戶紙下角捅開一個小口,偷眼往里面看去。
只見里面霧靄彌漫,仿若仙境一般,燈光晃動之下,那仙境之中還有一只潔白的仙鶴在那里引頸向天,白的耀眼,尤其是那對大……臥槽,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后,余淵鼻血差點沒有飆出來,那哪里是什么霧靄和仙鶴???分明是一個女子在那里沐浴,熱氣升騰,那女子赤裸的后背正對著窗口??大w型豐腴健美,沒有一絲贅肉,雙臂展開,若不是對方轉過身體,恍惚間還如一只引頸待鳴的仙鶴一樣。
不過這一轉身,就看出破綻了,那寬闊的胸懷頓時讓余淵把握不住,一陣血氣翻騰。更令余淵感到震驚的是,那張美艷至極的臉,集合了端莊與嫵媚,成熟與清純,威嚴與羞澀。都說燈下看美人最美,出浴的美人最魅,成熟的美人最有韻味,如今燈下看出浴的成熟美人,恐怕只有余淵知道其中的感覺了。尤其是那張臉,余淵并不陌生,正是月影女王。因為眼前的景色太過香艷,太過意外,余淵一時之間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氣息,屋內那月影鮫王也是超品級的存在,當下似乎發現了窗外的異樣。當下一揮手熄滅了燈光。緊接著一聲水響,一團白光從浴桶中飛出,隨即便被遮擋了起來。
屋外的余淵當機立斷,知道是中計了,當下抽身便退。卻已經晚了一步,只見房門打開,一條人影已經沖了出來,對著余淵劈手便是一掌。慌亂間余淵只能出手應敵。二人你來我往便戰在了一處。余淵理虧,當然不敢發出聲響,而那月影明顯也是怕人知道她沐浴被人家偷窺,也是悶聲出手不說話。二人電光火石之間已經過了十幾招,卻沒有一招擊實,一絲聲響也沒有發出來。旁人看來似乎兩個人在喂招一樣,點到為止。而只有在場的兩個人知道,但凡對方反應慢一點,定然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