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幕后黑手
歸青海沒想到竟然有這么多人出來攔住自己,當下停住身形仔細觀看。第一位竟然是他的弟弟歸烏海。“烏海,你難道要阻擋我為父報仇?”
“大哥,此中定有蹊蹺,千萬不能意氣用事啊!”歸烏海道。他站出來阻攔余淵是想的了的,于私于他怎么說也是歸烏海的朋友,而且還是沖著他才來的。若是就這樣讓人不明不白的殺了,以后誰還會和他歸烏海交朋友。于公,若是余淵這樣就被殺了,這份罪名這輩子就洗不清了,那么作為殺父兇手的朋友,他歸烏海日后在族中的對位就可想而知了。原本自從歸烏海得了歸元凱的傳承,歸元朗已經(jīng)多次表示要將族長之位傳給他,也正是為此,原本和他就不親近的大哥歸青海更是耿耿于懷,二人之間的關系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明顯的裂痕。因此,不管余淵是不是真兇,歸烏海的都不能任憑歸青海就這樣將他殺掉。
“意氣用事,呵呵呵,我看是你勾結外人,想要坐上這族長的位置吧?”歸青海竟然口無遮攔說出如此誅心之言。歸烏海頓時一愣,“大哥,你怎能如此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父親雖然有意將族長之位傳給你,卻還有些顧慮,怕你年輕擔不起重任,恐怕你是等不及了吧?”
“你……”
“大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若說繼承族長之位,怎么也是你在二哥前面,說起來這嫌疑你更大呢!”歸烏海旁邊站的正是老三歸赤海,此時出言道。
“老三,老二勾結外人謀害親父也就罷了,你出來湊什么熱鬧,也阻擋我為爹爹報仇。”歸青海也不解釋,反倒是直接問歸赤海阻擋自己的目的。
“大哥,此事確實有太多疑點,方才門房說了,大門落戶之后并無人進出。余長老又身在二哥的府邸。定然是從那條小路過來的。我們各自住處與父親住處的秘密通道也只有府內(nèi)的少數(shù)人知道。路上還設有多處機關和埋伏,外人莫說是悄無聲息的通過,就是全身而退都很難,余長老卻能夠安然通過,若說沒有內(nèi)鬼誰能相信?”
歸青海聞聽此言也愣了一下,歸赤海說的果然有道理。但轉念一想當下又說道,“這不正好證明了是老二將他引來殺害的父親么?”
“可若是二哥做的,那按照順位繼承,應該是你登上族長之位啊!他這不是在為你做嫁衣么?”歸赤海進一步分析道。
“所以,真正的兇手是你,借刀殺人,嫁禍于烏海。”旁邊的歸鳴朗聽聞歸赤海的分析,茅塞頓開,當下指著歸青海道。他也是站出來阻止歸青海殺余淵人中的一員。
“我?叔父,你怎不說是你下的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覬覦族長的位置已經(jīng)很久了,年輕時候你和父親競爭這個位置失敗后,一直耿耿于懷。”歸青海已經(jīng)什么都不顧了,憤怒的喊道。
“哼,一派胡言,老夫若是幕后兇手,何必要站出來阻止你殺了他,如此滅口不是更好?老夫阻攔你就是覺得其中有內(nèi)幕,要繼續(xù)查下去。”歸鳴朗道。
“你……我不管,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誰當著我報仇,誰就是我的仇人,姓余的我是殺定了。”歸青海面目猙獰的道。
“好大的口氣,你動他一根汗毛試試?”離余淵最近的那道人影竟然是月望北的。前面三個人跳出來都是阻擋歸青海的,唯獨這位大姐直接奔著余淵而來,護在他的身前。月望北也不知道余淵是扮豬吃老虎,依舊以為他還是那個一肚子壞水的戰(zhàn)五渣。二人距離極近,余淵甚至能夠聞到她身上傳來的少女體香。即便是此刻情況危急,仍然令他心湖蕩漾,旌旗搖擺,色授魂與,忍不住長長吸了一口氣。
也正是這一口氣引起了月望北的注意,側過頭來,見到自己舍命保護的人,竟然一副豬哥樣,她差點沒直接跪了。回手狠狠在余淵的大臂腋下擰了一下。這一下當真是含恨出手,余淵忍不住啊的慘叫出聲。頓時破開了剛才肅殺的氣氛,連月望北說出的狠話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幾個八竿子打不到的人都跳出來保余淵,反倒是路拾來和李傳智二人站在人群當中,并沒有出來。倒不是他們不關心余淵的死活,亦或是心大,而是這兩位是知道這位裝孫子的爺爺?shù)恼鎸崒嵙Φ模脱矍斑@幾顆蔥,一起上都不夠看,尤其是路拾來那可是見識過余淵大戰(zhàn)蔣道禮時候的身手。也最了解這位大爺陰起人來有多陰。若是這場面這位爺都應付不來,那他上去也是白給。方才他和李傳智已經(jīng)做了自己能做的事了,但看這位爺?shù)谋憩F(xiàn)一點也不擔心,他心中頓時明白了,這不知道又憋著什么壞呢。心中當下想到,許你裝孫子就不許我當一回縮頭烏龜么。因此,也一縮脖子一閉眼,裝死了。李傳智也不傻,剛才已經(jīng)替余淵出頭了,這會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么忙了,上去也是添麻煩,當下有樣學樣,和路拾來一起裝傻充愣。
雖然余淵被掐的挺疼,但心中還是感激,若是說其他幾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這月望北護著自己他卻能感受到,真的是單純的回護,莫非這小妮子呵呵……本大爺還真是命犯桃花啊!不過我喜歡。
“各位賢侄,侄女,兄長被害的事情其中定有蹊蹺,但余長老也難以洗脫嫌疑。不如這樣,先將他禁足在烏海府中,令他看管,我們這邊再詳查事情始末,如何?”歸鳴朗的話打斷了余淵的yy。
“這……也只能如此了。”歸赤海第一個出來贊成。
“我同意。”歸烏海也表示贊同。
“我,哼,既然叔父如此說了,那便依你就是。”見眾人都不同意殺掉余淵,歸青海也自知獨木難撐,當下也只能妥協(xié)。
“我一個女兒家沒什么主意,一切都憑叔父做主。只是,元兇沒有查到之前,父親尸骨不便下葬,還請叔父妥善加以處置。”歸碧海悲聲說道。
“這個,查兇之事不是一日兩日就能結束的,這尸骨恐不宜多停放啊!”歸鳴朗為難的說道。
“府中有一處冰窖,內(nèi)有千年之冰不融,不知適不適合存放尸骨。”旁邊的胖管家道。
“這倒是可以。”歸鳴朗點頭道。
“那侄女這就安排了。”歸家三兄弟已經(jīng)各自成家,唯有歸碧海沒有出閣,平日里也都是她打點府內(nèi)事務,如今歸元朗身死,府中諸事更是要歸碧海來做主。當下她喊來幾個下人,將歸元朗的尸體抬到床上,然后親自為他清理血跡,由老管家歸忠為其更換了衣物。然后抬著去了冰窖。放下那邊不說,這邊歸鳴朗對剩下的諸人道,“兄長新喪,按照族中的規(guī)矩,本應由族長定下的繼承人擔任新的族長,但眼下族中情況比較特殊。兄長昨日在神墟島祭拜的時候曾言要立次子歸烏海為族長。可按照族規(guī)原本是應立長子為族長的。這就令老夫為難了。而且,眼下兄長死的蹊蹺,青海和烏海都逃不脫嫌疑……”
歸鳴朗此言未落,那邊的歸青海已經(jīng)沉不住氣了,“叔父,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和烏海都逃不脫嫌疑,若是有嫌疑,大家都有,難到赤海沒有?你沒有?”
“好好好,算老夫口誤,我等都有嫌疑,也正因為如此,暫時誰也不能擔任族長之位。直到查出真兇為止。至于烏海和青海哪一個擔任族長,到時候我們再定奪。然家不可一日無主,按照族中祖例,當下只有老夫暫時代管全族,直到查出真兇為止。還望各位賢侄多多支持,盡快查明真兇,否則老夫也是不堪重負啊!”說罷歸鳴朗長長吐了一口氣,仿佛壓力山大。歸青海三兄弟互相對視了一眼,當下也都點頭同意。主要是沒辦法,三兄弟此刻誰統(tǒng)領全族都不合適,歸鳴朗還真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