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和尚論身手和心機,這京城中怕是無出其右。而且,這老和尚能夠在天云寺中安身,絕對身份不一般,甚至和滄海皇族定然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此番滄?;示瓦@樣不上朝一個多月了,他能不知道?以他的身手想要解救滄?;剩乱膊皇请y事兒。而且從余德順的敘述中分析,那個幕后黑手神識修為很高,這皇城中神識修為高的除了他上行老和尚還有誰。他可是連當初余淵對上都要吃癟的存在。因此種種跡象表明這幕后黑手即便不會是這個老和尚也相差不遠了。于是乎,余淵便來了個一個撥草尋蛇,想要直接和他交涉一番。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這樣做無疑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手段。那上行老和尚當初留給他的陰影,已經(jīng)不存在了,對方的修為,在余淵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是能夠和自己過過招而已。
車馬停下,余淵二人下得車來,進入寺門。寺里面香火還是不錯,人流穿行,不少善男信女來來往往。余淵隨手攔住一個小沙彌道,“這位小師父有禮了,小可想求見開明大師,不知他身在何處?”他并沒有直接說要見上行大師,也知道見不到。莫不如先見一見他的弟子那個當初在城外陪著李京平演戲的自稱是上行大師弟子的開明和尚,想來就要容易的多。
果然那小沙彌雙手合十施禮道,“施主要見開明祖師,還要到后堂,只是那里外人不方便進出,不知施主和開明祖師可有舊?”
“大師對我有救命之恩,還望小師父幫忙通稟。”余淵半真半假的回答。當初在城外陪李京平演戲的時候,那開明可不是救了他們二人么?
“原來是開明祖師的故人,敢問施主如何稱呼”
“小可……呃姓李名潤身?!庇鄿Y本來想報上自己的名號,但轉念一想,人家根本不知道自己這一號人,于是索性借用了一下李潤身的名號,他老爹李京平和上行大師有交往,想來這個開明也應該對李京平的家世知道一二。
那小沙彌聞聽余淵這樣說也不疑有他,當下雙手合十道,“李公子請隨我來?!睅е鄿Y二人便往后堂走去。
余淵卻暗中示意余德順不用跟過來,先自己在寺里面逛一逛,等著自己。畢竟此去多有風險,這小太監(jiān)不會功夫,怕自己一個照顧不到,出了什么意外。余德順也是聽話,點了點頭,慢慢落在后面,自顧自溜達去了。
余淵跟著小沙粒連續(xù)過了幾道院落,方才來到一片精舍跟前。那小沙彌對他施禮道,還請施主稍等片刻。隨即便來到一間精舍跟前,敲門道,“祖師,慧覺有事稟報?!?/p>
“何事?”隨著房門被打開,一個大和尚立在門前,開口問道。
“有一位李潤身李公子,自稱是師祖的故人,前來求見?!毙∩硰浕塾X施禮道。
“李潤身?”開明大和尚明顯一愣,李潤身的名字他是聽說過的,李京平的寶貝兒子,平日里游手好閑,專好斗雞遛狗,這寺廟里面可是從來沒見他來過,而且他和自己也不相識?。窟t疑了一下他開口道,“人在何處?”
那小沙彌也是一愣,心道人就在那邊啊,祖師怎會沒看到。他哪里知道人開明和尚是看到了,可李潤身長成什么樣他總歸是見過的,所以即便是看到了余淵也沒想到這小子是冒名頂替的?!白鎺?,這位就是李公子。”既然祖師都問了,慧覺連忙轉身將余淵引薦給了開明。
“哦?李潤身?”開明和尚眼放精光,看向余淵口中連續(xù)來了兩個簡短的疑問。
“開明大師,一向可好,京城外匆匆一別,還記得小可否?”余淵一臉微笑,上前一步施禮道。
那開明和尚看到余淵的第一眼時便覺得有些眼熟,可偏偏想不起來什么時候見過他。當余淵問出來這句話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當初協(xié)助李京平演戲的事情來。頓時想起來了,此人乃是李京平想要試探底細的那位。莫非是李大人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自己前來,派來此人來傳信的?大和尚心念電轉,當即對慧覺道,“慧覺你自去忙吧,這里有我招呼?!?/p>
那慧覺雙手合十再次給開明施了一禮轉身離開了。此時那大和尚開明方才對著余淵開口道,“施主并非李公子,但貧僧卻知道你是李大人的身邊之人,莫非有什么事情?”開明說的很巧妙,他先是點明了余淵的身份,而后方才問事,這也是擺出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別看他是個和尚,卻只是隨著上行大師修行武功而已,平日佛經(jīng)沒有讀過幾本,超度的性命卻不少,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沒少做。美其名曰天云寺的韋陀。借用的乃是佛家既要有濟世救人的心腸,也要有降魔衛(wèi)道的手段。場面上的事,都是門兒清??上麑τ鄿Y的記憶還是停留在當初城外那場戲中,并不知道余淵后來的所做所為。
“呵呵呵,大師真的好記性,此次前來小可是有要事求見上行大師。”
“師尊正在閉關,不見外客。施主若是替李大人前來辦事,還請先告知貧僧,由我轉達師尊?!遍_明和尚聞聽余淵之言,當即眼皮往下一耷拉,不冷不熱的說道。
“大師,莫非不想幫忙?”余淵見狀,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要打空了。對方如此應答,要么就是上行大師真的閉關了,要么就是他認為自己不夠資格。看來想要省點事兒都不行了。還得靠自己啊。
“出家人與人方便,若是能夠幫上忙,貧僧定然不會推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