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臣提出條件便一動不動的注視著血牙,與此同時滾滾紫焰開始退散,逐漸顯露出被一層火焰屏障所保護的石皮魔犀與荒冰雪狐,可直至坐于魔犀背上的趙程與楚名揚也露出半身血牙依舊沒有給出回應,唯有楚紅秀的呼喝聲與大春四熊的怒吼聲不斷響起,期間還夾雜幾聲燕凌飛的焦急提醒。
很快,紫焰徹底消散,紫衣毫不遲疑振翅高飛再次破開樹梢不見蹤影,下一刻,緊握斷腕的楚名揚狂吼道:“葉臣,快把手還給我,不然定殺你全家泄憤。”
此刻的楚名揚雙眼通紅面部蒼白且扭曲,緊握的斷腕處雖然血跡斑斑卻不再有血水滲出,而坐在后面的趙程還能保持淡然,除了額頭布滿汗珠再無異狀,可葉臣聞言頓時眼露寒芒青筋暴起,隨即目不斜視的冷聲回道:“手已經燒沒了,若想報仇可以現在沖我來。”
此話一出,聞者紛紛一愣,都沒想到葉臣竟還敢如此猖狂,就連楚名揚也不例外,呆愣片刻才歇斯底里的吼道:“雪狐,給我殺了他,快!”
雪狐簽訂的顯然是主仆契約,聽聞指令立即沖出直奔葉臣,同時狐口微張白芒隱現冰霜噴涌蓄勢待發,然而,葉臣瞥到這一幕不驚反喜,嘴角不自覺的翹起卻被看出端倪,只聽血牙爆喝道:“住手,快讓你的狐貍滾回去。”
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葉臣這次是深深的體悟到了,即便血牙喊破喉嚨楚名揚依舊歇斯底里,甚至連趙程都露出不屑之意,然后都眼睜睜看著冰霜寒流從狐口噴涌而出,葉臣則大喜不已趕忙抬手施展獸力加持。
也就在這時,久久未動的大寶與小寶再次出手,紛紛施展風刃突襲換湯不換藥,可這一次不同于前一次,見危險臨頭趙程利索的翻身下馬險險避過顯然是戰法同修,可楚名揚只來得及獨臂遮臉就被細碎的風刃之網兜頭罩下,抽搐幾下連聲慘叫都沒能發出便跌下犀背昏死過去,那只本還完好的左臂皮開肉綻指斷筋折,半張臉血肉模糊眼珠爆碎。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間,等血牙憤然的再次沖向葉臣時雪狐已經功成身退迅速回援,趙程想上前救治楚名揚卻被暴躁的魔犀阻擋在外,葉臣則將凍得發麻的手掌對準血牙,緊接著冰霜寒流噴涌而出,搞的血牙驚怒交加又只能后退閃避,再聽聞一聲清鳴響起簡直要氣炸心肺。
紫衣再次突入場中首先支援大春四熊,一雙利爪帶起呼嘯聲直襲敵人側臉,身披土屬性戰氣的中級戰士緊忙一個仰身堪堪避開,但也讓大春抓住機會一掌拍在其肩頭,雖然傷的不重卻踉蹌十多步才穩住身形,再放眼看去,四只魔熊已經跑向自己的戰友,更有一道碗口粗的紫焰柱壓的戰友慌忙躲避,土系戰士剛要上前助陣又被連續射來風刃逼退,這才想起來對方還有位風系魔法大師,之前近身搏斗也就放幾個輔助魔法只能算膈應人,可現在簡直如狂風暴雨般令人生畏。
經過楚名揚這一波帶動,整個戰局峰回路轉開始偏向葉臣一方,若是細心經營下去戰果必定斐然,葉臣想著想著不免喜上眉梢,而就在這時,小霸王的傳訊忽然在腦海中響起。
“小子,見好就收吧,最好把那荊棘堡壘也丟出去拖延一下,少說有二百來號人正向這邊圍攏過來,再不趁機開溜保你白搭倆媳婦又折兵。”
不難聽出小霸王的語氣略帶幾分調侃,可葉臣聽完卻郁悶的想要發瘋,臉上的笑意瞬間僵硬還不得不放出荊棘堡壘,然后邊咬牙傳訊邊沖向楚紅秀那邊的戰圈,剛一接近紫衣就收起紫焰射線飛向一側樹梢,葉臣則聯合楚紅秀一通狂砍猛劈,將敵人逼退數步立即攜手后撤,同時揮手將大春四熊收入養魂手鐲,再來到燕凌飛身邊直接將她扛起來就跑,奔出不遠紫衣也抓著大寶與小寶跟了上來,一場勝負難辨的伏擊戰就此收場。
楚名揚始終處于昏死狀態,雪狐圍在邊上焦急的徘徊,趙程幾經試探都被魔犀給攔住,看樣子沒發起攻擊已算給足面子,直到怒火中燒的血牙沖過來才立竿見影,先是一腳將魔犀放倒再怒聲喝退雪狐,趙程這才趕忙上前趁機救治,可近觀那半張血肉模糊的臉又甚是嫌棄,勉強取出一瓶藥劑淋在傷口上便草草了事,一旁的血牙見狀差點沒忍住再出一腳,暗暗發誓以后定要遠離這種豬隊友。
過不多時,周圍樹林中人頭閃動腳步聲繁雜,很快就有大批黑衣人接踵而至,領頭者赫然也是兩名中級戰士,與血牙等人匯合到一處便開始商討對策,有人提議繼續追趕,有人提議折返回去繼續探查山谷,唯有趙程提議立即撤退,理由則是身為趙家二少的他不能深陷敵國腹地,可血牙卻孤注一擲道:“將軍曾言此行有進無退不成功必成仁,趙少并非軍旅可自行離去,其余人聽令,繼續追擊必須抹殺葉臣,不惜一切代價。”
聞言,趙程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火氣,身為堂堂趙家二少何曾受過這般鳥氣,別說小小一個千夫長,即便將軍親臨他都無需禮讓,不禁雙目一瞪當即怒喝:“血牙,爾等此行目的只為配合我,理應由我來發號施令,你如此獨斷專行就不怕軍法嘛?可還把你家將軍放在眼中?”
“不好意思,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那葉臣明顯知曉很多隱秘絕不能放任,雷鳴帝國已經掌控演武谷地數十載,豈能再讓其掌握那神秘山谷,叫你一聲趙少還請自重,若不然,身處敵國腹地小心刀兵無眼。”
血牙異常冷靜的對視上去雙眼微瞇殺機隱現,于他來說什么少不少的都是浮云,敢擋其兵鋒者皆可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