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不久,葉臣突然揉起肚子,隨后吩咐道:“大春,你們繼續開路,大花跟我來。”
“你要干什么去,不怕喂猴子?”
葉臣剛欲轉身,楚紅秀就煞有歧義的提醒,可換來的只有頭也不回的答復:“我要拉肚子。
楚紅秀聽的略有尷尬,沒想到這人竟如此粗鄙,目送一人一獸走進不遠處的樹叢,再見人頭忽然縮進樹叢便收回目光,誰會愿意盯著別人如廁,想想都覺得難堪。
眾人都如楚紅秀一般想法,反正三只魔熊依舊在前開路,也就沒人再去關注葉臣那邊,誰又能想到,葉臣會趁此機會偷偷溜回之前的戰場。
當葉臣回到那片被摧殘過的林地時,剛好撞見背后血肉模糊的荒水巨猿從殘枝斷木中爬出,見到扮成沈懷忠的葉臣立馬擺出攻擊態勢,葉臣不禁翹起嘴角,催動本源黑煞走向巨猿。
不多時,大花馱著葉臣追上楚紅秀等人,此時已經行出一里多地,為安全起見又行出二里多地,感覺差不多了,葉臣出聲叫停大春三兄弟,轉身看向后面眾人,嚴肅道:“現在可以談談了,有些事情必須有個交代。”
此話一出,眾人都心知肚明葉臣指的是什么,三名傭兵默不作聲,楚紅秀和燕凌飛兩女略顯慚愧,趙程則看不出喜怒,唯有楚名揚臉色瞬間陰沉。
“沈兄弟,不知,你想要個什么交代?”
楚名揚緩緩開口語氣甚是低沉,明顯展露出心中的不快,然而,葉臣并不怵他這一套,迎上其視線針鋒相對的回道:“想問問你為何敢臨陣更衣?想問問你為何要不顧魔熊施放魔法?想問問你有何能力領導隊伍?”
一連三問直插要害,明顯可見三名傭兵皆眼前一亮,楚紅秀和燕凌飛變得更加慚愧,楚名揚卻臉皮抽搐幾下咬牙駁斥:“即便臨陣更衣也沒出意外,魔熊只不過是畜生而已,何況還不至于死掉,我會不會領導隊伍又與你何干,此次探險由我們組織,你只要聽命令就好,可懂?”
一語落地,頓時冷場,除了葉臣和趙程外,其余人皆都皺眉看向楚名揚,連大春等四熊也紛紛牽起嘴角露出利齒,自打跟隨葉臣以來可從未被當成畜生看待,當真是叔可忍熊也不能忍,大有一言不合就開干的架勢。
忽然,葉臣輕笑出聲,揮揮手壓下大春等四熊的怒意,然后淡淡道:“好,既然如此,就不礙著各位發財,我是不會拿身家性命去開玩笑,有緣再見。”
話落,葉臣瀟灑轉身,示意大春三兄弟向西開路便要打道回府,楚名揚見狀欲要開口卻無話可說,隨即瞥見三名傭兵開始竊竊私語,三雙眼睛時不時瞟向這邊,所聊內容也必然好不到哪去,越想心里越氣,越氣越記恨這偽裝成沈懷忠的葉臣。
很快,三名傭兵相互點頭應是得出結論,剛要開口卻被楚紅秀搶先道:“沈懷忠,你等等,還有三位也先聽我一言。”
通過最近的接觸,葉臣對楚紅秀的看法大為改觀,尤其是之前的臨陣指揮,雖然說不上大放異彩,倒也算可圈可點,再加上對那遺跡屬實感興趣,不免就停下腳步,楚紅秀見狀連忙繼續講道:“之前所為,確實是我們做的不妥,若是再有此類狀況發生,我會立即取消這次探險,并給予四位補償,我以傭兵工會楚家的名譽向你們保證。”
聽聞楚家之名,葉臣到沒多大反應,可三名傭兵卻大為震驚,低聲交流幾句后竟齊齊看向葉臣,隱隱表達出以之為首的意味,而葉臣見此微微點頭,看向楚紅秀問道:“還有沒有其它安排,光是喊口號可沒多大意義。”
“有的。”
楚紅秀聞言當即回應,方才一路走來基本都在思索此事,也算早有準備,略作停頓繼續道:“第一,此后由我來領隊或著大家推選,第二,除了臨陣作戰以外,其它諸事我們投票抉擇,我們四人算作一票,三位傭兵兄弟一票,沈兄弟一票,這樣安排如何?”
兩條安排出口,燕凌飛沒有疑義,趙程平靜無波,楚名揚反應極為激動卻被楚紅秀抬手制止,葉臣與三名傭兵交換過眼神后點頭道:“好,領隊不用推選就由你來做,只要你能說到做到,我們必會全力協助,若做不到……。”
話到后面,葉臣故意拉長音調,楚紅秀上前半步斷然接道:“若做不到,我楚紅秀恭送各位,不僅包賠所有損失還另有補償。”
聞言,葉臣也不扭捏,揮手示意大春三兄弟向東開路,隨即邁步跟上,三名傭兵緊隨其后行出,皆以行動無聲的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