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講解入耳葉臣的雙眼漸漸發(fā)亮,待到講解完畢已然無心他顧,而就在這時葉不屈突然開口道:“切,差半步無異于差千步萬步,這柄刀已達(dá)極限再難寸進(jìn),說破大天也就騙騙小兒癡傻還行,不過嘛,那血槽里暗藏的一絲血煞之氣倒還有點(diǎn)用處,小壯壯,按我之前所說估算個底價,再略微撩點(diǎn)直接喊到位,剩下全憑緣分。”
“好嘞,二爺爺您瞧好吧。”
胖子緊忙應(yīng)聲那叫一個脆快,總算逮到機(jī)會恨不得使出十二分力氣直接蹦了起來,隨后左手掐掐算算右手比比劃劃,雙眼還時不時跟犯病似的翻翻兩下,要不是嘴里念叨的全是數(shù)字就跟個神棍沒區(qū)別,可把一邊的葉臣恨得牙根直癢癢。
別的不說,光文書上所寫就足以應(yīng)急還綽綽有余,這明擺著是純心惡心人,葉臣越想越不是滋味禁不住咬牙道:“胖子,你可要算仔細(xì)了,讓你略微撩點(diǎn),千萬,別多撩,有錢也得花在刀刃上,刀刃嘛還能削削肥肉,削完肥肉削胳膊腿,最后削成一根棍,削人叫人棍,削狗叫狗棍,嗯,哼!”
葉臣越說越來氣索性撈到什么說什么,至于成效可謂一目了然,本來還如同神棍般嘚瑟的胖子隨著話音落下已然無限接近腦中風(fēng),左手指抽的好似死雞爪子,右手抖個不停猶如篩糠,唯有雙眼還能照舊翻動可大臉蛋子卻白里泛青,見此模樣一旁的紫玲瓏忙掩口偷笑,可笑著笑著還嫌不過癮竟模仿葉臣的嗓音說道:“狗棍煮了給人吃,人棍活烤了讓狗啃。”
“咚!”
紫玲瓏的話音剛落第一次落錘聲剛巧響起,但見胖子猛一機(jī)靈險些沒站穩(wěn),緊接著兩個箭步竄沖到魔法擴(kuò)音器前扯開嗓子喊道:“我出五萬金幣誰都別搶,我不想變狗屎。”
這一嗓子屬實有點(diǎn)突然且回音久久不散,就連拍賣師都忘了繼續(xù)落錘更別提其他人,足足沉寂將近十息還是拍賣師最先反應(yīng)過來,輕咳兩聲邊舉錘邊朗聲道:“三號貴賓室出價……。”
“喂喂喂,剛剛是誰在喊,你快來二號貴賓室表演怎么變狗屎,我還從沒見過肯定好玩兒,我出十萬嗚嗚嗚……。”
“嗯,咳咳,小孩子不懂事,請各位見諒,見諒。”
“我,呵呵,諸位不要在意,下面繼續(xù)拍賣,三號貴賓室出價五萬金幣。”
“咚!”
出于對貴賓的尊重拍賣師硬壓下火氣宣布叫價還順帶落了一錘,隨后整個大廳漸漸熱鬧起來議論聲此起彼伏,拍賣師見狀大感眼前的破刀晦氣,索性“咚”“咚”再來兩下草草結(jié)束競拍,一揮手命人將刀送過去連報場都給免了。
“我說,見識到了吧,你這孫子絕對是天才,惹禍數(shù)第一,以后真沒準(zhǔn)糊個滿褲襠,要不你去云游把他也帶上吧,趁我還是院長直接放他三年假。”
穆老看熱鬧不怕事大悠閑的從旁拱火,葉不屈聞言一撇嘴該吃吃該喝喝,忙里偷閑才開口道:“這事翻篇了啊,真閑得慌就說說那幾個老東西,哪個能往死里揍哪個不能碰咱可事先講清楚,免得到時候錯手弄死誰可別怪我沒提過醒。”
“唉,行,這就說。”
一聲嘆息過后穆老開始娓娓道來,葉不屈放下手中東西洗耳恭聽,即便房門被敲響二人都毫不理會,至于胖子尚未平復(fù)心緒根本顧不上,只剩葉臣猴急的跑到門口,打開門取刀關(guān)上門送客連屋都沒讓進(jìn),然后悄然回到座位上開始探尋那一絲血煞之氣,心中暗想能被老葉看中的準(zhǔn)是好東西,可當(dāng)真找準(zhǔn)地方卻大相徑庭。
所謂的血煞之氣既是刀身血槽內(nèi)隱匿的一縷暗紅之芒,其形同數(shù)根發(fā)絲擰在一起,時不時微微扭動猶如活物,但這些都還算毛毛雨,最令人難以接受的則是,即便以魂感試著靠近都好像能嗅到濃稠的令人發(fā)指的血腥味兒,葉臣也算有所經(jīng)歷還能勉強(qiáng)撐住,可紫玲瓏當(dāng)即作嘔轉(zhuǎn)身狂吐不止。
“我靠,當(dāng)初近百號堆成山感覺也不及這千分之一,這特么得多瘋狂。”
葉臣將血紋刀盡量推遠(yuǎn)些方才暗自感慨,扭頭見紫玲瓏吐得小臉煞白隱隱有些心疼,不過下一刻就連忙扭回頭不予理會,若是再看下去準(zhǔn)保也難逃一吐見底。
“哼,總當(dāng)我故意惡心你,這下長記性了吧,是不是在想究竟屠戮多少方能如此?得,也不用不承認(rèn),明告訴你,這絲血煞之氣根本不是屠戮積攢而來,要是還想不明白待會兒有啥事都別求我。”
葉不屈的傳訊句句正中下懷,葉臣被拿捏的不得不服氣,為了有備無患忙開動腦筋拆解字義順藤摸瓜,最后一個名字躍然腦海。
血海圣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