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張嘴還好,這一張嘴立馬遭到狠瞪,直到冷汗都打濕了衣背齊婆婆才恨恨道:“就你有見識就你能,荒土地龍能有這么厚的角質外皮嘛,沒見過撼地龍也該聽過巨食獸吧,看來這分會長真要另覓他人,不然早晚被你給氣死。”
這回不止冷言冷語連冷口水都噴了滿臉,不過張靜初隨手抹上一把就趕忙追問道:“那如此說來倆倒霉孩子都被撼地龍給吞了,我去這可怎么找,師傅啊,誒,誒,怎么還地震了。”
“不是地震,這波動應該是撼地龍在下面鬧騰,好像……好像要沖出來覓食,不好,機靈鬼,快回來。”
齊婆婆心里很清楚巨食獸的斤兩,偏偏又遇上撼地龍更是無計可施,能飛天遁地潛海者于整個大陸來說都屬大麻煩,其中以遁地為最飛天次之,只要往地底深處一縮任誰都沒轍,哪天不高興了再冒出來鬧騰鬧騰絕對愁死人,而眼看著震感越來越強顯然這撼地龍個頭相當驚人,等機靈鬼前腳跑回來后腳就大地開裂土石翻飛猶如火山噴發。
“轟隆!”
隨著猛烈震響一截近兩丈粗的環節軀干破出地面翻滾扭擺瘋狂磨蹭,塵煙四起間一處紫芒洶涌宣泄,與此同時黑影從中急閃拖成一條,鐵蛋兒首當其沖悶頭嵌進山壁,葉臣單手緊拽其尾巴隨后平拍,至于另只手里扯著的鐵皮鱷也一般無二,好在周遭轟轟聲不斷慘叫聲根本不值一提,足足宣泄一刻來鐘方算罷休。
“誒我去,師傅您快看,腦袋插墻里那個是不是鐵蛋兒,那么下面拍墻上的就肯定是葉臣,嗯!最下面的鱷魚我認識是馬乾水的魂獸,我靠!鱷魚咋還張嘴下崽兒了,誒,誒,不對,是馬乾水,這貨咋鉆鱷魚肚子里去了,我,我,哇……。”
待塵煙散盡張靜初第一個發現崖壁上的景況,直至見到馬乾水赤條條的勉力爬出鱷魚嘴立馬忍不住嘔吐起來,實在是太特么惡心了,可吐上沒兩吐半邊屁股突然傳來劇痛,剛要吼叫卻被嘔吐物反嗆得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緊接著但聽恩師命令道:“機靈鬼快去救人,回頭再收拾他。”
過不多時,葉臣,鐵蛋兒,鐵皮鱷,紛紛被機靈鬼解救下來,至于馬乾水是實打實的自我拯救外帶一路摩擦巖壁最終臉先著地,等葉臣與兩獸都相繼清醒這貨依舊裹著斗篷昏迷不醒,一顆大光頭幾乎連毛囊都見不著,好在命是保住了。
“哇嗚嗚嗚嗚,臣兒以為再也見不著婆婆您了,不是說那老鷹就在洞中等死嘛,怎么洞里會那般錯綜復雜還有只老大老大的蟲子打洞吃人,您是不知道啊,那里面暗無天日伸手不見五指,臣兒差一點點也變成大光頭,婆婆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葉臣清醒過來見已逃出生天當即一轱轆個抱住齊婆婆的腿,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涌出眼眶表情相當給力,把張靜初瞧的連屁股都顧不上了猛打眼色,再任其發揮沒準另一半屁股都得交代。
然而,葉臣根本不予理睬反倒哭的更甚,真是見者落淚聞者傷心一把鼻涕一把淚,直到張靜初徹底放棄悄然退開之際,齊婆婆和藹的安慰道:“臣兒快起來,挺大個男子漢磕不磕磣,這事都怪你張叔用人不當,回去嚴辦,重罰,大補償。”
話到最后猶如皮鞭沾涼水,落在張靜初耳中不亞于抽在心頭,可即便如此葉臣依舊淚流不止,明面上哽咽哭訴暗地里卻大罵自己夠狠,兩枚酸掉牙真特么夠勁。
“小葉臣,此地尚處危險,那撼地龍沒準還會出來覓食,屆時婆婆忙于自保可顧不上旁人,要不咱們先回去再說。”
齊婆婆豈會看不出其中貓膩,言語間旁敲側擊也算給了個大臺階,葉臣聽完忙見縫就收偷偷取出一枚甜上頭暗中塞進嘴里,再哽咽片刻才收住聲,張靜初見狀邊暗挑大拇指邊取出小型傳送陣,待傳送光柱三起三落試煉徹底結束。
午飯后,集會室內,齊婆婆雙手捧著一杯熱茶坐于首位閉目養神,下手位分別坐著葉臣和張靜初正四目相對,除此之外再無旁人,漸漸的,兩人的對視慢慢演變成不眨眼大比拼,再漸漸的,兩雙眼睛瞪得通紅牙齒都咬的“吱吱”作響,終于,齊婆婆依舊閉目淡淡道:“葉臣,先說個條件高了可以談,總這么瞪眼婆婆我可要去午睡了。”
“好勒婆婆,那就一只馴化好的靈禽和一只九階荒禽外加一枚靈晶,畢竟差點丟了小命貴有貴的道理。”
葉臣聞言立馬跟連珠炮似的開口抬價,趁機還把暗中達成的協議搬到臺面,以免某人不認賬,而齊婆婆好似沒聽到般喝口茶揮揮手,張靜初見狀才敢張嘴還價:“兩只馴化好的九階荒風夜梟,一枚一階水屬性元靈晶,做人留一線,日后還是好叔侄。”
“兩只夜梟可以接受,水屬性元靈晶我要來干嘛,換換。”
葉臣該退則退但底線不容逾越,要不就白來了。
“嗯,這么嘮還算有點誠意,不妨跟叔說說要靈晶作何用。”
張靜初也見好就收,反正又不掏自己腰包。
“準備重新打造一柄戰刀卻苦于沒有合適的晶核,參加試煉正是為此。”
葉臣實話實話亮明底線,隨后擺出一副您看著辦的姿態,張靜初不免小白了一眼想都沒想就隨口應承道:“早跟叔說何苦冒那險,得了,一枚一階冰屬性的圣靈晶,塵封近五十年保你打造出神兵利器,要不要再幫你找個成名的煉兵師?”
“有靈晶足以,小侄改日請張叔喝酒,婆婆,臣兒先去看看馬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