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血線相繼拉伸飆射葉臣只能收縮防御勻成雙手掄動,視線左顧右盼忙的脖子都快扭細(xì)了,每一輪襲擊的角度都大相徑庭稍有不慎必將飲恨當(dāng)場,這追魂二字是確確實實領(lǐng)教到,至于血煞不領(lǐng)教也罷。
很快,葉臣又如履薄冰挨過五波,雖然力度分散手臂無礙但眼力逐漸透支,直至第六波終是百密一疏被一段碎塊兒擦破褲腿,頓時陣腳大亂一下趕不上一下應(yīng)接不暇,再想呼喊鐵蛋兒已然來不及,到了第八波三段碎塊兒只尋見其一,不難想象接下來會是什么下場,而就在眼中一道血線剛剛延伸之際,陣陣草葉律動的沙沙聲響徹周遭,聽得真真切切卻如呢喃般清淡,緊隨其后似霧非霧的綠芒仿若星海蕩漾開來,令人感受到無法言喻的祥和。
“嗯?”
葉臣不知沉浸多久恍然驚醒,環(huán)顧四周綠芒正漸漸淡去,至于那三段碎塊兒都隱透微弱血芒落在地上毫無異動,正考慮要不要上前查看腦海里忽然響起稚嫩的娃娃音:“恩人快想辦法困住那三個嗜血的東西,草兒快撐不住了。”
僅短短兩句話可透露的信息卻相當(dāng)耐人尋味,不過眼下絕非時機葉臣稍作沉吟忙取出血紋刀竄向最近的一段碎塊兒,試著將血槽靠近血芒隱現(xiàn)處靜待數(shù)息果然印證了猜測,一舉將血芒抽走剩下的無非一塊兒破鐵而已,隨即感受到周遭綠芒又淡去不少立馬閃身來到第二處,依舊等待數(shù)息第二段也淪為廢鐵,可此時此刻綠芒已然極其稀薄,相較之下第三處血芒正節(jié)節(jié)攀升,甚至碎塊兒都開始微微震顫,很顯然趕過去是肯定來不及了,葉臣見狀當(dāng)機立斷瞄準(zhǔn)擺臂脫手將血紋刀投擲出去,眼瞅著精準(zhǔn)命中剛剛離地的碎塊兒心頭初定,再見其偃旗息鼓血芒一閃而逝不免跌坐在地。
“別坐下快起來,你那把大刀自己動了。”
尚未把氣喘勻之前那道童音又焦急的響徹腦海,葉臣趁機感應(yīng)終于鎖定院墻邊的小花圃,記清位置后挺身躍起正趕上血紋刀緩緩離地遲鈍搖擺,跟追魂釘相比那速度堪稱龜爬,足足等了近十息才慢悠悠的飛過來,怎么看怎么像投懷送抱。
然而,葉臣并未伸手抓住反而一腳踢出,血紋刀立時打起轉(zhuǎn)直朝小花圃砸去,一經(jīng)臨近頓時泥土翻飛,一株碩大四葉草猛的抽出漂白漂白的根須,緊接著像極了提起裙擺慌不擇路的婦人,黑影一閃便被葉臣施展身法擒在手中,順道連血紋刀也被握住刀柄,即便有所顫動卻無望掙脫。
祈愿草,木屬性植系元靈獸,十分少見,特性,脆弱,膽小,感知,扎根,遷移,根葉入藥,蘊靈養(yǎng)地,開朗粘人,特技,“祈愿低語”,“醒神花粉”,“祥和律動”。
“你居然是靈獸?”
“好疼,先松開,腰要折了。”
“不行,先說為啥叫我恩人。”
“好好,你幫二狗和婆婆報了仇當(dāng)然是草兒的恩人,快松開吧,求你了。”
“嗯?”
如此一說葉臣更不能放手,試著把血紋刀收進(jìn)死之空間立見沉寂下去,隨后雙手齊用慎重的握住草兒繼續(xù)追問。
“你曾被契約過?”
“沒有。”
“講詳細(xì)點。”
“哎呀,好好,那時我剛晉升靈獸就偷溜進(jìn)城里,本想見見世面卻被幾條惡狗堵住,幸好婆婆路過趕跑了它們,于是便暗中跟著在小院子里落戶,直到前不久二狗出門后再也沒回來,婆婆勉強打聽清楚一夜哭瞎兩夜哭死,我想給她們報仇但什么都做不到,正想回去找個厲害的家伙碰巧聽說你把仇給報了,感覺你應(yīng)該是好人于是跟過來看看,完了。”
草兒一會兒笑嘻嘻一會兒哭啼啼再過一會兒又樂呵呵,葉臣基本上弄明白前因后果卻更加重視一點:“你堂堂靈獸居然連幾條狗都打不過?妥妥的廢物啊。”
“你,你,別瞎說,草兒可厲害了,只是不擅長打架,剛才還用祥和律動救你來的。”
“切,祥和律動,通過天生的律動感配合元素之力創(chuàng)造祥和力場,讓沉浸者無差別放空自我,無,差,別。”
“那,那,我還能幫人許愿。”
“唉,祈愿低語,四葉草天生代表幸運,多跟其念叨欲成之事能提高成功率,很有限。”
“停!我還會醒神花粉,二狗的絲帕就因為這個才暢銷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