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葉臣霸氣喝斥,沈懷忠將手中所提放到場中,怒吼的將官見狀立知懟到鐵板,好在兩位同僚夠意思,自覺上前交換,等退回己方三人忙整軍撤退。
入夜時分,帥帳內,穆老狠瞪宋衛城好一會兒才沉聲詢問:“彩鳳,戰損如何?”
“回稟穆帥,前鋒營一千兵卒與將官盡亡,偵察營二百精兵亡,其余各營共亡將官一人兵卒五千有余,重傷者一千輕傷者兩千有余。”
穆彩鳳幾乎是咬著牙講話講完。
“文遠,斬獲又如何?”
穆老嗓音沉穩繼續詢問。
“稟穆帥,前鋒營與偵察營硬拼掉近兩千來犯之敵,隨后的正面交戰拼殺敵方將官一人兵卒六千,穿插到敵后的葉臣中隊斬將兩人殲敵兩千有余,且換回我方兩位將官的尸首,哦對了,宋將軍那兩記遲來的魔法還轟殺了百多人。”
話到最后唐文遠仍舊不忘給人添堵。
“首要,由各營抽調精銳,偵察營與前鋒營盡快恢復編制,其次,重傷者予以應急治療就轉移到后方,輕傷者所需藥劑如數發放,然后整理好名冊,快馬上表軍部申請撫恤,務必讓那些盡忠的袍澤,早日安息。”
凡是都有個輕重緩急,穆老這一道道命令似在敲擊人心,語畢,眾將校齊聲領命。
“此戰,首功當屬穿插敵后的葉臣中隊,功勞暫且記下,容后再酌情上報軍部,至于延誤戰機的宋衛城,你作何解釋?”
終于,穆老開始磨刀霍霍準備宰羊消氣,然而,宋衛城深知老爺子脾氣,傻子才敢當場就范:“穆帥容稟,衛城摔本部親隨奉命外出,正常行進該于昨日前歸營復命,豈料途中遭遇不明匪類偷襲,之后又屢遭埋伏,當察覺到情況不對,我便獨自離隊潛蹤匿跡,才勉強趕上大戰尾聲,望明察。”
一番說辭言簡意賅,連葉臣都聽出來,肯定又是韓家在搗鬼,可是,穆老顯然是鐵了心,但聽其說道:“哼,什么悍匪強賊能拖住你個半步宗師?”
“確實是悍匪強賊,竟出動了兩名半步宗師境戰士。”
宋衛城略顯無奈。
“既然如此,未能按時歸營罪責難恕,罰軍杖兩百。”
穆老毫不猶豫下令,神情分外嚴肅。
“穆帥息怒,敵方動態詭異,還請讓其戴罪立功容后處置。”
“還請容后處置。”
唐文遠躬身抱拳聲調懇切,眾位將校隨之附和,唯有穆彩鳳視若無睹,葉臣見狀自然要錦上添花,同樣躬身抱拳道:“望穆帥顧全大局……。”
“也罷。”
沒等把話說完穆老霍然起立,長出口氣再轉過身去:“既然有人肯舍功擔保,那就先打一百杖,再罰俸一年,余下一百以觀后效,葉臣留下,其他人都去監督行刑,待打完速速歸營加緊整頓。”
“是。”
眾將校齊應諾轉身潮水般退出帥帳,穆彩鳳看過來一眼最后離開,葉臣不免有些發蒙,直至聽聞穆老淡淡道:“他要是早在營中,肯定不是這般死傷,若不罰,軍心難平,幸好你小子會辦事,不然……。”
“等等,您老先別不然。”
葉臣終于有所察覺忙出言打斷,緊接著又道:“咱有事直說,我那點功可真舍不起,不然回到學院拿什么招架,您也不想聽聞我被轟出學院的噩耗吧?”
“不至于,我自有……。”
“別,您老安排一回太貴,動不動就三五百萬我可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