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麻煩,一條瞎眼魚而已,交給鐵蛋兒,等會兒即可。”
“哐當!”
話音剛落,半丈長的大頭魚從天而降,全身花色效仿巖漿,肉眼絕難分辨,無磷,皮成堅韌角質(zhì),無鰭禿尾小眼全白,之所以能來去如梭,全憑兩側(cè)噴管,如腿粗拳頭長的四根,足以支撐全身突進,可一旦離開巖漿,蠻靈變死魚。
“看樣子,火是烤不熟它,刺身如何?”
“我不好這口,有空你自己品嘗吧。”
“到時別求我。”
一刀直插魚眼,除此皆堅韌難破,順勢帶出靈晶便繼續(xù)前行,鐵蛋兒自會處理,終于來到盡頭,一條飄焰似鐵的枝丫半露在外半隱于巖漿內(nèi),田雨忙靠近仔細辨別,葉臣打眼片刻就喪氣搖頭,絕品需等待,但時間上肯定不允許。
“應(yīng)該不會有比這更好的。”
“確實沒有。”
“唉!盡力了,剩下要看師父老丈人運氣幾何,六成把握還是有的。”
“或許,還有辦法。”
“催生?斷不行,那太浪費了,老弟,這……。”
“別廢話,我不擅采集你快點動手,能不能成還尚未知,盡快返回比啥都強。”
“可……。”
“可能以后會讓你這般,少跟我矯情。”
“嘶!”
深吸口氣,田雨沒再多言,抖抖手緊捏小錘小鑿,從外圍一點點剝離巖層,半分不傷根莖漸漸深入,臨近尾聲,葉臣踩著鐵蛋兒扶穩(wěn)上半段,直到最后一錘落下,鑿子輕柔翹起主根末梢。
“不行了,整整一個時辰,起碼要歇上兩日,有力都無心。”
“無妨,穩(wěn)妥起見再取一株上品,另一株犒勞鐵蛋兒,剩下的有緣再見。”
“只能如此。”
商談妥當按計劃行事,第五日方邁出火口,頓覺清爽縱情狂奔,第七日深夜抵達傳送陣所在,二人沒急著連夜返回,尋處避風(fēng)生起篝火,葉臣專情魚生自顧剝皮,田雨打獵歸來準備烤肉。
“嗯!這味道真可以,來試試。”
葉臣挑起薄片魚生就往外送,嘴里還嚼的賊起勁。
“不吃,咱這是人肚子。”
田雨看緊手里肉串,避開身子如躲瘟疫。
“不識好歹了不是,純精肉少筋有嚼勁,味道嘛,鮮中微澀,蘸點酸蜜汁別具風(fēng)味兒,再來口酒,嚯,得勁。”
“就算巴適我也不吃。”
“隨便,但肉串我吃,摳門必揍。”
“嘿嘿,就知道你打這注意,誒,說實話,你那是不是難以下咽。”
“靠!敢質(zhì)疑我人品,走你。”
小刀狠甩,魚生如蝶似鏢射進胡茬大嘴里,牙齒配合般截住近半,干脆再開再合,嚼著嚼著逐漸眼眉上揚,嗯嗯聲順著鼻孔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