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臣并沒有折返回去叫上耿家弟兄,這馬乾水與郭燦都屬黃鼠狼的,人多未必方便行事,一路上即使馬大少各種表忠心可葉臣的雙眼始終盯得緊,不僅安排兩人共騎鐵皮鱷還要求荒水毒牙在前開路,至于荒風草上飛和熔巖魔蜥也都要處在明處,真是越接觸久了越恨不得一刀結果了胯下大紅獅子,這馬乾水絕對當得上“百無禁忌”四個大字。
“葉少,據地圖所示已經離那殘廢鷹的老巢不遠了,咱們要不要停下來商議商議對策?”
馬乾水滿臉堆笑扭頭詢問,可換來的卻是一張冷臉,只得訕笑兩記又扭回頭去,葉臣見狀忙平復心緒,真怕一個沒控制住提刀猛刺。
“計劃我已經想好了,一會兒先讓毒牙去洞中試探,想必那老鷹但凡能動肯定窮追不舍,我們再伺機伏殺即可,事成之后我只取荒晶和血肉,其余有用部件你們愛咋分咋分。”
一開口全無商量根本就是在發號施令,葉臣才不管兩人愿不愿意光憑郭燦可翻不起大浪,而事實證明郭燦也確是個懂事之人,都沒讓馬乾水操心立馬點頭應承。
又前行不久,周遭樹木逐漸稀少一面斷崖映入眼簾,大約在十丈多高的位置隱約可見平臺洞口便是鷹巢所在,待即將走出林子眾人與獸齊齊停下腳步,鐵皮鱷上的兩人先后跳了下來,腳剛粘地郭燦就命令毒牙順著巖壁上的縫隙往上攀爬,由于鱗甲上滿是粘液倒是頗廢功夫,直至爬過大半距離郭燦才皺眉開口:“葉少,毒牙會不會一出洞就被逮住,即便荒雷霸主毒入膏肓爬的也沒飛的快吧。”
“正常來說既是如此。”
模棱兩可的回應立時引來兩道詫異的目光,葉臣見狀稍微調整坐姿繼續道:“不過嘛凡事無絕對,若是讓毒牙施展彈射直接往下跳就絕對不會被逮住,十來丈高而已肯定摔不死,只要把那老鷹引進林子即可,襲殺之事用不上它。”
“嗯,想用也得能用啊,摔不死也準沒好,如此一石二鳥,真夠損的。”
馬郭二人聞言不約而同的撇撇嘴,心中所念都一般無二,差距在于馬乾水很快調整好笑臉猛挑大拇指,而郭燦身為當事人則實難茍同,能勉強含笑已是盡了全力,可眼看著毒牙爬進洞中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只見其無奈的攤攤手道:“毒牙傳訊過來,山洞蜿蜒向下岔路三條該怎么走。”
這般狀況任誰也想不到,估計是西部分會派遣之人到此即止就草草交差,不過這更合了葉臣的心意:“郭燦,讓毒牙回來吧,此后你愛干嘛干嘛一邊玩去吧,至于你馬大少同樣如此,不過大紅獅子得等我回去再說,我的為人相信你會很放心。”
“那是當然,誰要敢說不放心我姓馬的第一個抽他,可是吧,回去也怪無聊的,要不繼續讓小弟我隨行左右,伺候著。”
馬乾水的回應既在預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任誰把小命擱在別人手里那都不是一句無聊所能詮釋的,更何況一只鐵皮鱷加一只熔巖魔蜥可干不過人家兩條荒蛇,葉臣稍事沉吟只好答應下來,不然怕是刀架脖子都攆不走,還好郭燦見此調頭就走,待毒牙也隨后離開葉臣立馬揮手將馬乾水的三只魂獸通通收進儲獸手鐲,吩咐過鐵蛋兒叼著其攀爬巖壁便施展身法率先登上平臺進入山洞。
“誒我去,額,謝謝,那個葉老大,你看這么寬敞能不能把鐵皮鱷放出來,省著還得分心照看我,是吧。”
即便被丟到地上馬乾水也敢怒不敢言,葉臣僅瞟上一眼就甩手放出鐵皮鱷,待鐵蛋兒尋到蹤跡立馬出發頭都不回一下,急的馬乾水猛拍鐵皮鱷的腦袋卻無濟于事,眼看著葉臣遠去心中大罵自己蠢得無可救藥,為啥不選熔巖魔蜥出來護駕。
良久之后,葉臣與鐵蛋兒順著巖洞一路向下已記不清途經幾處岔道,反正早將馬乾水甩開老遠連丁點喊聲都聽不見,再深入些許即使無須鐵蛋兒指路也能目標明確,周遭的雷元素已然濃郁到光是摩擦空氣都“吱吱”帶響,如此境況很大可能是被齊婆婆給言中了。
“蛋兒,去里面瞧瞧什么情況況,嘴嘴都電麻麻了。”
見前方雷光熠熠葉臣不敢再冒然前進,至于鐵蛋兒嘛怎么看都像在享受搓澡,時不時猛吸上兩口還會露出陶醉之色,聽聞吩咐更是樂的屁顛屁顛邊往里跑邊貪婪放肆的呼吸,沒一會兒葉臣就察覺到微弱能量傳進體內,此等發現不禁令人咋舌,幸好沒悶頭往里扎。
“找到了,哇,好大一只鳥,誒呦喂,脖子上還有倆窟窿直冒泡泡,我去,這周圍都成雷池了真爽,嘿嘿,要不要進來體驗下。”
鐵蛋兒一驚一乍的傳訊差點沒把葉臣氣歪鼻子,本著正當用獸之際只好耐住性子回道:“它要是沒睜著眼睛就是陷入沉睡處于晉階狀態,先施展個吞噬風暴看看情況。”
“沒睜著,我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