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之際剛好掃見薛青川前來查崗,葉臣自是免不了調侃兩句,而前者這次總算有所抗力,僅狠瞪一眼便權當沒聽見,可葉臣仍舊樂此不疲繼續喊道:“不過這都不算事,諸位既然是宋叔舊部到了咱的地界豈能怠慢,凡是守備隊的兄弟今晚到到巨人酒家吃喝通通算我葉臣的,以后全打六折。”
此言一出周遭立時議論紛紛,巨人酒家是什么檔次基本都心中有數,即便站崗幾人也不乏有所見識的,那強忍小激動的模樣差點令葉臣笑出聲來,隨后看都不看薛青川那張臭臉大搖大擺朝街口溜達,一路上收獲的目光可謂盆滿缽滿,但尚未過足癮卻被前方的小騷亂給吸引住。
“請問誰認識葉臣葉少,求求你們誰認識一定要告訴我。”
一名雙十年華的俊俏女子風塵仆仆逢人就問急的眼淚直流,葉臣見狀心頭莫名一緊趕忙上前詢問:“我就是葉臣,有何急事快說。”
“對對,你是葉臣少爺,跟浩子說的真像,我是村花,耿家村遭逢大難雷子讓我來找你,我騎馬日夜兼程趕了五日,快去救救大家……。”
話未說完村花兩眼一翻癱倒下去,葉臣眼疾手快將之抱住立馬朝最近的商鋪奔去,見到許依明急聲說道:“你親自將她送到素蘭嫂子那兒,就說自家兄弟媳婦盡心照應,我有急事即刻要出發,告訴大家照顧好生意即可。”
語閉,葉臣將人放下轉身離開,已然過去五日,半點時間都耽誤不得,可跑出沒幾步就被薛青川攔住,剛要開口喝問卻聽其說道:“耿家村我略有印象,地處偏遠從此出發坐不坐傳送陣都一樣,我那有四匹異獸良駒,兩兩替換著騎乘最多三日。”
“兩兩替換是什么意思?”
“我與你同去,還有五十人騎隊后續出發。”
“我不知是何變故,要是有人為惡我必手起刀落,屆時你要阻我莫怪翻臉。”
“到時再說,馬送來了。”
交談間兩名守備隊員牽著四匹高頭大馬停在街口,皆毛色锃亮肌肉賁起頭生單角,正是比較容易馴化的異獸角馬,雖不及鐵蛋兒速度快但勝在耐力持久,再者說兇險未知總還要保持好狀態。
“宋叔有心安排想必你心知肚明,最好別讓大家都難做,我也并非弒殺之人。”
葉臣隨口解釋一句接過兩條韁繩便朝鎮子大門奔去,周遭行人密集根本無法奔馳,薛青川緊隨在后思慮再三沉聲回應:“我的路由我自己來走,即是帝國子民就要遵守帝國法度,但真要刻不容緩我也會有惡必除。”
“隨你迂腐,別拖我后腿就行。”
眼看人流稀疏葉臣翻身上馬一扥韁繩率先奔出,僅數息就疾馳出鎮子大門一路向北,然而奔出兩里多地高下立判,這會騎馬與騎術精湛相差甚大,無論人還是馬都非常直觀,此時的葉臣把持韁繩渾身挺硬,被顛的直皺眉頭,胯下角馬也倍感拘束越發不自在,反觀薛青川手松腳蕩身子有韻律的搖擺,胯下角馬放開四蹄縱情急奔,差距愈演愈烈。
“你提刀對戰時都一成不變嘛,試著掌握顛簸的節奏予以調解松緊,讓你背塊兒死木疙瘩你也不得勁。”
薛青川一馬當先連頭都不回似無意開口,葉臣急于趕路也顧不得面子緊忙依言嘗試,起初效果差強人意速度驟降,好在堅持下來速度明顯強于最初,漸漸的又越來越快,直到傍晚換乘第二匹角馬已能勉強并駕齊驅。
第三日清晨,葉臣與薛青川緊扥韁繩驅使角馬翻越山嶺,只要到達另一面便能望見耿家村,可相較于前半日的林地更為難行,四匹角馬幾經換乘都已接近極限,不然豈會將村花連夜緊趕五日的路程縮短到兩日多點,說實話,葉臣真得感謝薛青川甚至是身下身后的兩只角馬。
“已經能望見嶺頭了,讓角馬們歇歇徒步或許更快些。”
提議脫口葉臣勒住韁繩翻身下馬,薛青川沒有言語也一般照做,連日騎乘突然改換步行二人竟一般模樣走的別別扭扭,直至翻過嶺頭才緩過勁來,放眼朝下望去,遠處小村莊死寂沉沉,難得相視一眼齊齊施展身法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