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掌座斧下留人,讓裘某勸勸可好。”
“哼,我不殺他,以后去地牢勸吧。”
裘仁還想上前,可侯軒半點機會不給,大斧翻轉(zhuǎn)斜揮以背擊頭,張發(fā)只能一臉百感交集的昏死過去,眾目睽睽之下腳腕被拿,淪為死狗慘遭拖行。
“胳膊斷了回去接,一人拖一個隨本座回去。”
“是。”
葉臣穆蘭剛起身,侯軒拖人出門不忘吩咐,一眾體修弟子,包括劉仲范琪,無敢吭聲自覺退開,二人齊齊回應(yīng)有樣學(xué)樣,拖著兩名失血無力者快步跟上,裘仁這才一臉怒其不爭的喝道:“一個個倒是同仇敵愾啊,尤其你倆,還不滾去備車,真讓他們拖回去不成。”
劉仲和范琪被吼的直擋臉,完事麻溜照辦屁都不敢放,等大號推車送到面前,侯軒痛快將人扔上去,回手指指便帶頭前行,結(jié)果車上又添兩位,而葉臣在穆蘭的攙扶下只顧跟隨,送上門的苦力不用白不用,甚至還要負責將人送入地牢。
“這倆貨今晚必做噩夢。”
“何以見得?”
“有機會你自己去見識見識就明白了。”
“嘶!輕點輕點,你這是接骨還是拆骨?”
“呦,硬抗時可沒見皺眉頭,誒對了,你平時小解習(xí)慣左手扶,還是……。”
“打住,我平時習(xí)慣扶墻,藥我自己喝,您請回吧。”
“回?你沒聽過請神容易送神難嘛。”
“那你隨意,我去見見侯掌座。”
“站住,本想幫你洗洗腳啥的,不用拉到。”
穆蘭邊說邊來到門口,見葉臣有意避開臉不敢對視,趁機出手甩在屁股上,然后挺挺胸脯邁出屋去,聽聞急促關(guān)門聲不禁失笑:“哈哈哈,砸門抽嘴巴倒干凈利落,送上門的……卻避之不及,唉,你是嫌臟嘛?”
后話略帶凄涼,可終究得不到回應(yīng),任你如何善意也躲不過再揭傷疤,葉臣還沒傻到連這都不懂,所以穆蘭既沒期望便沒失望,一笑置之移步回房。
“一只孤雁南飛,豈敢朝露為伴,愿負送朝陽,日照升九天。”
沉靜良久,詩詞穿窗入院兒皆可聞,我心昭昭見明月,葉臣絞盡腦汁方有此吟誦,然沒過百息,幽幽怨怨回應(yīng),句句讓人犯難。
“九天或許別樣寒,甘愿附羽去天南,不求孤雁落水潭,展翅迎風化成煙。”
無需細品,淺顯易懂,可若細品,五味雜陳,微風拂過再度沉靜,良久良久,忽又詩詞連綿:“雁上九天未必寒,真落水潭難兩全,能有幾度南飛日,何不朝露夾羽間,哪日風急哪日散,煙隨煙去雁飛雁,望朝陽,一聲鳴,不負風來不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