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有點分寸,留活口。”
葉臣和鐵蛋兒不疾不徐露面,一點不擔心出岔子,等冰劍消耗一空,可見五只蝎子一死四傷,想鉆地潛行,卻因冰結根本挖不動,射線群發(fā)隨即收攏,灼魂之痛激起慘嘶聲聲,待熄火,僅剩兩只還能喘氣兒,其余通通燒熟了。
“活的冰封,死的鐵蛋兒收好,那邊三只蜈蚣,回去告訴你們大統(tǒng)領,我們受北島圣龜前輩所托,前來獵殺蝎子,盡量幫蜈蚣一族打破困境,他日再登門拜訪,快走吧。”
交代清楚立馬趕人,打掃完戰(zhàn)場繼續(xù)搜索,結果多半是溫水煮青蛙的緣故,臨近天亮再未有所收獲,謹慎起見準備返回地洞,可怎料,兩只巨蝎飛快沖入魂力范圍,葉臣頓覺蹊蹺轉身斜插過去,躲到必經之路的大樹上注視以待,過不多時,兩只土黃泛金,集刀足,棒槌尾,三指鉗,于一身的金甲戰(zhàn)蝎,犁地般闖進視野。
“嚯,九階巔峰,個頭堪比螯白,八成是禁衛(wèi)之流,猛毒重錘和三指碎殺近戰(zhàn)互補,厚土金甲防護出眾,雖不具遠程手段,但紫衣和小霜也絕難破防,老幺,你得給爹爭口氣。”
眼看兩蝎要遠離視野,葉臣不再多想彈射而出,老幺凌空現(xiàn)身,接著被一腳踹飛,化作流星砸中前路,兩條遍布毒刺的棒槌半點不帶猶豫,左右揮擊呼呼破風,但聽巨響命中龜甲。
“敢跟本大玄子掄錘,姥姥!”
葉臣邊幫著傳話邊輕盈落地,下一刻,老幺猛扭身子掃出尾錘流星,一舉蕩開兩條棒槌,再折返砸向蝎身,結結實實擊中金色防護,雖未破防卻給抽飛出去,另一只戰(zhàn)蝎趁空當欺近,三指碎殺直奔腦袋夾來。
“鐵頭功。”
依舊幫著傳話,老幺則施展暴力掀山正面硬鋼,頭頂撞板與三指蝎鉗觸之即挑,跟扒拉小孩沒啥區(qū)別,想要擺尾補錘,奈何被抽飛的家伙及時趕來,一棒槌重重拍在龜甲上,雖獨享蠻石賦予絲毫無懼,但架不住火大,憤然探頭掀個正著,可另一只棒槌又拍了下來,真可謂雙拳難敵四手。
“兩個弱雞氣死我了,臭老豆快幫一把。”
“青影。”
老幺禁不住抱怨,葉臣平淡發(fā)話,青影隨之穿插閃過,剛抬起的大好蝎尾齊根斷開,切口平如鏡面,落地方聞慘嘶。
“給我起,這回來吧。”
單對單老幺頓展神威,硬抗三指碎殺和猛毒重錘,暴力掀山正中蝎頭下巴,挑離地面尾錘流星無礙銜接,當頭掄中又給拍回地上砸進地里,愣是隔著防護震裂頭殼。
“還有你。”
拔出尾錘恰巧瞄見,無尾蝎又遭斷腿癱倒,老幺興奮蹬地竟蹦了起來,剛剛好落在蝎背上,崩山摧城立即發(fā)動一頓可勁踩,但凡葉臣慢點阻止,一準跺成蝎泥。
“一個差點成泥,一個基本白癡,要榨不出情報你等著,趕緊摳出來。”
葉臣嘴上痛斥,心里滿溢自豪,相信即使沒有青影出刀,給足時間照樣一挑二完勝,等老幺乖乖撅出裂頭蝎,至此收獲豐盈,打道回府。
兩個時辰后,地洞內,薛謙吐氣收功眸光復原,兩只九階巔峰巨蝎,供給的能量直頂嗓子,以致緩了片刻才說道:“我沒契約土屬性魂獸,可惜了。”
“懷忠看到沒,跟唐興在一起要注意傳染。”
“你大爺,我傳染個嘚啊。”
葉臣閑來調侃,唐興卻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薛謙含笑抬手算告一段落,擺上茶具繼續(xù)道:“金甲戰(zhàn)蝎,是蝎族圣主本家禁衛(wèi),此行奉命去見蜈蚣一族四大統(tǒng)領,無本討要培元圣果,看來老棒槌傷的真不輕。”
“還有別的消息沒?”
“別的消息比較零碎,誰也不挨著誰,倒有一點,蝎族將迎來第三位大統(tǒng)領,可惜怎么得知,從何而知,沒攝取到,無法進一步確認。”
“第三位大統(tǒng)領,若屬實,蜈蚣一族將徹底等死。”
溫舒涵淡淡接茬,眾人聽完深表贊同,唯有唐興撓頭道:“一件潛力偽圣器,值得咱們拼命嘛,去殺相當半圣凝神境的大統(tǒng)領,想想都肝顫,……對吧?”
“唐興所說也不無道理。”
沒等葉臣開口,溫舒涵搶先發(fā)言,眾人紛紛皺眉調轉視線,但聽其問道:“或許我沒有你們那般勇敢,可為財而死的勇敢,該叫什么?”
“叫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