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忠斬釘截鐵語氣堅定,隨即面向周夫子行禮,小聲道:“周老,您還是跟他們去把任務了解,不然會有麻煩。”
周夫子微笑點頭,邁出兩步又止住身形,竟莫名其妙的對葉臣說道:“此子剛毅忠貞,未來成就或許不高,但絕對是難得的臂助,小友,有緣再見。”
見周夫子來到己方這邊,張洋皮笑肉不笑:“沈懷忠,要不是用得上那條廢物蛇,老子都懶得瞧你,以后見到咱爺們記著繞路走,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看著張洋五人那鄙夷的笑臉,郭明擼起袖子就要揍人,幸好素蘭及時拉住,沈懷忠一笑置之,還轉身勸解郭明。
至于葉臣,從頭至尾都沒正眼瞧過五人,微瞇的雙眼緊盯周夫子背影,腦中反復回味最后那段話,直到有人從旁問詢才回過神來。
“請問,你是鋼蛋兒先生嗎?”
說話之人是個生面孔,胸前掛著一枚青銅傭兵徽章。
葉臣微微皺眉開口回問:“我是鋼蛋兒,你有何事?”
眼前人立即喜形于色,趕忙回答:“傭兵分會的許依明讓我來通知你,巨人酒館有變,速回,還說你會付給我一枚金幣。”
此人話到最后聲音漸小,可隨即就猛睜雙眼,因為葉臣毫不猶豫塞給他一枚金幣,等回過神來想要致謝,已然尋不到葉臣身影。
葉臣的速度實在太快,郭明拖家帶口根本追不上,正當他急得團團轉,沈懷忠一語點醒夢中人,當即結伴同行,前往傭兵分會尋找許依明。
一路全力奔行,葉臣于傍晚時分沖進望來鎮東門,又馬不停蹄返回巨人酒館,剛進大門就聽聞胡緋兒痛哭之聲,閃身來到柜臺前大聲問道:“發生什么變故?酒館怎么了?”
胡緋兒被嚇得一頓,待看清是葉臣又哭的更加大聲,直到葉臣面沉如水才抽泣著開口:“狗,狗崽子,都,丟了。”
我特么……,葉臣差點背過氣去,見到胡緋兒這般傷心模樣,真以為胡婆婆病情驟變,連氣帶累之下,足足緩上半刻鐘才將氣喘勻,一指彈在胡緋兒額頭,轉身向柴房走去。
“吱嘎”一聲,葉臣推開柴房木門走進其內,一眼就見到,三丫一同趴在角落都無精打采,來福異常焦躁盯向自己,小奶狗的窩中空空如也。
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葉臣頭也不回的問道:“什么時候丟的?有線索嗎?”
“就,就你,走后,那晚。”
胡緋兒不再哭泣,捂著額頭一抽一抽的回道,緊隨其后,來福從旁邊叼來一塊兒黑布。
將黑布遞給鐵蛋兒識別氣味,葉臣又詳細詢問具體情況,據說那晚很平靜,來福一家睡的很死,胡緋兒早上來送肉食才發現小奶狗不見,被吵醒的三丫差點發起攻擊,好在來福及時制止。
葉臣將已知情況思慮一遍,鐵蛋兒也剛好有所發現,拗不過來福執意跟隨,一人三獸走出酒館,一路飛檐走壁向鎮子南邊行去,巨人酒館位于鎮子偏北,而鴻途酒家就在南邊。
鴻途酒家占地頗廣,三層格局的酒樓臨街面東,西面院落分布三十來間各式房屋,此時正值生意紅火,酒樓內外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相較下,院落當中只有七八間屋子映出燈光,少有人走動比較安靜。
院落西北角一顆大樹旁,葉臣,紫衣,來福,都緊盯著嗅來嗅去的鐵蛋兒,等上半天也不見它有所異動,只能苦笑接受事實,氣味蹤跡至此中斷。
其實,這也怪不得鐵蛋兒,時隔兩日變化繁多,若非賊人一路高來高去氣味少有摻雜,可能連此處都未必尋到,接下來只能伺情況搜索,不過,有一點已經確認無誤,小奶狗被盜就是鴻途酒家的報復。
月亮高懸,院落中燈火又熄滅兩盞,葉臣爬上大樹俯看四下,很快便鎖定院落西南角,院墻邊的一間大屋燈火通明,而其周圍卻漆黑一片。
一般情況下,這類角落里的大屋都用來堆放雜物,已是夜晚時分依舊燈火通明怎能不讓人在意,隨著逐漸靠近,又隱約聽聞劃拳拼酒之聲。
葉臣躬下身子來到大屋窗下,示意三獸不要出聲慢慢站起身來,順著窗縫窺視屋內情況,只見一男一女正在豪放拼酒,細聽二人言語應是一對夫婦。
視線在屋內游走,當瞟到角落里的大花盆時,葉臣的眼睛再也移不開,心中不由暗道。
“催眠魔花”,“寄生魔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