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職,領命。”
回應的同時,雷燼躬身抱拳行禮,哪知葉臣剛好趁此經過,要說方才只是挑釁,這便是赤裸裸的侮辱,拳頭上的青筋頓時暴起,可那又怎么樣,韓家剛倒,雷家必須收斂。
“你呀,就不能讓人省點心。”
待走遠些,蘇月柔輕聲責備,而葉臣正忙著欣賞朝堂大殿,隨口回上一句:“論實力他還不如韓鐵衛,敢炸刺兒我這正好還有份魔法卷軸。”
“呦,要不勞您把那兩位也辦了。”
“啥意思?偽圣器收下了?”
“你小聲點,此一時彼一時,偽圣器倒是推了,可黑塔并不死心。”
“哦?”
“又再加兩件偽圣器,直接洽談自治。”
“靠,真該搶丫的。”
“有道理,不過先老實點,進去少說話,嘴甜點不吃虧。”
“好勒。”
二人走上層層階梯,那位曾充當車夫的陸伯,正站在殿門外笑臉相迎:“公主,您請去偏殿休息,葉臣少爺,若無不妥,隨老奴入殿見駕吧。”
“有勞陸伯。”
嘴上回應,手上鬼使神差的送出金卡,自覺很會辦事,蘇月柔卻趕緊轉身,鼓著腮幫快步走開,陸伯倒是始終平靜,也沒推辭:“葉臣少爺費心了,駕前威嚴莊重,若有小事不決,可以瞄瞄老奴,請吧。”
葉臣點點頭沒再言語,跟在身后轉入殿門,前腳邁進門檻頓覺氣場陡變,按理說應該就此低頭不可放肆前瞻,然逆之一字撐起脖頸挺胸抬頭,后腳跟進,又覺諸多視線瞟來,外放些許魂力,卻沒發現任何人轉頭,這份眼睛上的功力真是個頂個的棒。
“帝都皇家學院優秀學員,葉臣,見駕。”
陸伯站到大殿內平臺邊緣,標準的宮廷腔調無可挑剔,葉臣聽完心思電轉,隨即雙眼一亮止步有聲,然后橫臂捶胸聲若擂鼓,同樣無可挑剔的軍禮氣勢拉滿,開口鏗鏘有力:“小民葉臣,愿陛下,萬壽無疆。”
一嗓子脫口聲震朝堂,任是在偏殿休息的蘇月柔也失口噴茶,虧的一眾大小官員能保持住儀態,更令人意外的,皇后竟率先開口質問:“既然是小民,為何行帝國軍禮,雖不觸犯法度,也于理不合。”
聞言,葉臣沒急著辯解,眼角余光偷瞄陸伯,見其更加端正,馬上明白要有禮貌,于是微微側身面對后位,依舊是軍禮,外加略一頷首以示恭敬,再解釋道:“小民確實是小民,但曾有幸參加邊關大戰,立下小功在先,被臨時任命為百夫長,后有幸斬首敵方主帥受軍部嘉獎,所以,一直以邊軍一份子自居,不禁斗膽一言,若戰事再起,愿赴邊關,染血。”
“好!”
這邊話音剛落,蘇覺陛下朗聲如虹拍案而起,豪氣帝王之威儀,令人仰止,一抖衣袖背過雙手又道:“這才是雷鳴青壯該有的血性,有子當如此,何須什么偽圣器,就是圣器,寡人也不換,傳旨,黑塔使者不必上殿覲見,即刻禮送返程。”
陛下金口好一番慷慨激昂,本該人人迎合,可現實卻是喜憂各摻一半,至于葉臣都聽直了,心中暗叫陛下好威武,腦子里瞬間炸開鍋:“我靠!怎么就跟圣器偽圣器扯上關系了,拿人當槍也不帶使真勁的,皇后的目光快能殺人了有木有,這都與我何干啊,干爺爺你不該說點什么嘛。”
老天還是仁慈的,但開口之人并非寄予厚望的穆老,而是蘇老王爺:“咳咳,陛下宏愿,必將感染帝國每一寸疆土,民強則國興,國興則兵盛,偽圣器也好,圣器也罷,都是人力所為,可兵魂國柱,絕非朝夕,吾主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