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什么啊,呆子,都被發現了,快跪下吧。”
一聲驚呼未落,霍飄飄再難忍住急忙提醒,田雨聞言馬上雙膝著地,主打一個聽勸又利落,好話那是張口就來:“小胥額不是,岳父大人在上,受小胥一拜。”
“等等,拜也白拜,趕緊起來把話先說清楚。”
“是是是,是得說清楚,就,就跪著說吧,您看……。”
“閉嘴,起來,我說。”
霍飄飄一連三道命令,田雨毫不遲疑通通照做,接著但聽:“要怪就怪你,管不了那對兒沒安好心的兄弟,我只能跑到外面去,不想遇上靈獸巨熊,幸得田雨和葉臣相救,后來陰錯陽差……失了身子,再后來又碰上唐震帶倆狗腿子,要不是他抵死相護,真就回不來了,該說的全說了,你看著辦吧。”
把話說完,霍飄飄一扯田雨雙雙跪下,葉臣含笑起身以示支持,對于避重就輕的講述絲毫不在意,霍云左右掃看一眼端起酒杯,沒事人似的自顧慢飲,好一派愛誰急誰急的模樣。
“霍叔,可否容小子說一句。”
“嗯,有話但說無妨。”
“您看,事已至此也算天賜的緣分,田大哥一片癡心我們親眼見證,現在兩人情投意合,何不考量看看,萬一尚有可塑之處,沒準是個良偶佳胥。”
葉臣平心靜氣有一說一,完事半句廢話不多講,霍云聽的可謂認真,撂下酒杯微微蹙眉,直到霍飄飄明顯耐不住,才長嘆一聲夾口費鍋的菜,抿抿嘴道:“看著不咋地,吃著倒還行,起來吧,葉臣,坐。”
“謝謝爹成全,你傻愣什么,叫人說話。”
“啊,謝岳父成全。”
“先叫師父,學不好,孩子還得姓霍。”
霍云隨口吩咐,講完舉杯示意,葉臣忙恭敬碰杯一飲見底,見氣氛好轉,似有心若無意的提道:“今日算長了見識,侯掌座的鬼斧血蛟讓人難忘,想必放在內門也少有企及。”
“小子有眼光,侯兄當初在內門可是力壓同輩的主,要不是其師父失勢,佳偶遭搶,豈會淪落至此五年未得寸進,若非功績傍身下不得死手,怕是早已白骨曬太陽嘍。”
一語出口即驚人,連霍飄飄尚是首次聽聞,更別提葉臣和田雨,內門二字也好,力壓同輩也罷,想成就這般,光靠天資絕對不夠,然一遭化作泡影崩散,換自己能不能抗的住真難說,兩人不禁對視,一看便知心生同感。
“聽起來,內門好嚇人,爹爹,要不咱們還呆在外門吧。”
霍飄飄初為人婦心境再非從前,隱隱渴求安穩忍不住開口,可身處宗門當中豈容你隨意,霍云淺露苦笑慈愛開口:“沒事,內門并非虎穴,不然怎會一個個削尖腦袋往里擠,等你終身大事定下,也就安穩了。”
“可……。”
“飄飄,師父在藥劑一圖大有前景,早盼著入內門更進一步,你若擔心,大不了跟我回家過平凡日子,那幾塊靈藥田足夠咱們和孩子活的清閑。”
“嘿,你小子想得美,我寶貝女兒必須呆在我身邊,再說,大勢將至,沒有宗門庇護你清閑個錘子,掐死這個念頭,日后趕緊發奮圖強,有機會把你爸媽接進來才是正道。”
三人各說各話各有心思,談不上誰對誰錯,倒是被葉臣這個旁觀者聽出端倪,用胳膊碰碰旁邊再指指酒杯,田雨立馬會意倒酒禮敬,霍云含笑點頭欣然滿飲,然后看過來問道:“唐震是……。”
“我殺的,其心不正,該死。”
不待說完,葉臣鄭重搶言,一臉坦誠半分不摻假。
“算了,唐風杰打入死牢,唐家九成九難翻身,以后把這些事爛在肚子里即可,葉臣吶,外門有侯兄在基本無憂,等他日進入內門,我霍云定當照應,來,走一個。”
“霍叔抬愛,葉臣虧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