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么把我關(guān)起來,愛新覺羅弘歷,你憑什么把我關(guān)起來?你把我困在這養(yǎng)心殿半步不得出,憑什么?與其做你的籠中雀,你為什么不殺了我,你殺了我啊!”
這么久以來,除了第一次弘歷陪著去長春宮,還有皇貴妃的冊封典禮,她整日整日的拘禁在這養(yǎng)心殿之中,連一件外出穿的衣裳都沒有。
養(yǎng)心殿外更是層層把守,便是一片落葉,一只蚊子都沒辦法自由出入。
她就是弘歷的禁臠。
爾晴掐住弘歷的胳膊,力氣大的驚人,即便隔著厚厚的衣裳,弘歷都能感覺到雙臂傳來的刺痛。
弘歷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來,很快,又停在虛空中。
他閉了閉眼,緩慢起身,寬闊健壯的身體投射的陰影將爾晴嬌小的身軀籠罩其中。
“原來,你竟這般痛苦嗎?”弘歷眼睛發(fā)紅,手指深深的掐進(jìn)掌心,留下幾道泛紅的月牙痕。
他聲音沙啞,如夢中囈語:“既然如此,恨也好,恨也好,爾晴,你多恨我吧。”
他俯下身子,形如鬼魅,聲如泣血,他在爾晴驚恐的眼神中褪去她身上的衣衫。
床幔落下
春至人間花弄色。
玳瑁筵中懷里醉,芙蓉帳里奈君何。
自那日兩人大吵一架,弘歷更加寸步不離的帶著爾晴。
即便是上朝,他也要加一道幕簾,放上貴妃榻,將爾晴放在上面。
爾晴前一夜被折騰的狠了,第二日一早還要被弘歷抱著來上早朝。
眾人都覺得皇帝瘋了,可弘歷很滿足。
只要略一歪頭,他便能看清楚爾晴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看著爾晴恬靜的睡顏,弘歷才覺得自己活著。
越是病態(tài)的愛,越是清醒的痛。
明明已然是春天,可紫禁城的天空越發(fā)黑暗,沉重的,壓抑的令人喘不過氣。
長春宮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在富察容音的默許下,來人帶走一樣?xùn)|西。
魏瓔珞猶豫不決:“娘娘,我們”
“瓔珞”富察容音搖了搖頭,示意她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