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驚瀾微微一愣,顯然沒料到趙永澈會這么說,渾身的血液頓時沸騰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笑,“我們可以偷偷溜出去。”
“……”趙永澈嘴角微微抽搐,立馬起身離他遠了一點,“我就沒見過你這么猴急的人。”
他抱著被褥在地上簡單鋪了一下就躺了上前,“太晚了,睡覺。”
見此情形,謝驚瀾頗為遺憾地閉上了眼睛。
趙永澈很快又沉沉睡了過去。
謝驚瀾起身將他抱在床上,但他這次學老實了,什么也不做,安安靜靜地抱著趙永澈睡著了。
再次醒來,趙永澈發現謝驚瀾已經不在營帳之中了。
守在門口的盛釗見他醒了,連忙伺候他梳洗換裝。
“趙二公子,我家公子說,若您不放心林姑娘,可以跟小人去鼎味酒樓瞧瞧她,順便在那用個午膳。”盛釗說著,又補充道:“林姑娘比較要強,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攢夠回長安的路費,故而女扮男裝在鼎味酒樓當伙計。”
趙永澈點點頭,“那就去看看吧。”
“好,小人帶路。”
兩人騎著馬,一前一后,沒多久便到了鼎味酒樓。
一進去,盛釗就帶著趙永澈直奔事先預定好的包間。
趙永澈隨便點了幾個菜,就示意盛釗去找林星眠。
盛釗轉頭吩咐店小二把林星眠領過來。
林星眠看到盛釗,以為是謝驚瀾要見自己,問都沒問就跟著進去了。
因而當她看到趙永澈之后,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呆呆地看著他,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永澈?”
趙永澈撐著下巴,笑意吟吟道:“是我,你沒看錯。”
“真的是你啊!”林星眠喜不自勝,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你怎么來了?”
趙永澈半真半假地解釋說:“我聽澄澄說你失蹤了,就派人調查怎么回事,查到你被人綁架到了這里,便一路追了過來,幸好你沒什么事,不然澄澄該擔心了。”
聞言,林星眠略顯失望,可聽到趙永澄那么擔心自己的安危,心中甚是感動,“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人如此在意我。”
“是啊,因為澄澄和我都把你當朋友。”趙永澈給她倒了杯茶,遞到她面前,笑著說:“我聽盛釗說,你在此處做工,想靠自己的雙手掙夠回長安的路費,可從這里到長安,路途遙遠,這路費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你即便不吃不喝,也要攢上一兩年,為何不直接讓盛釗送你回去?”
林星眠愣住,“對哦,我為何不直接拜托她送我回去?”
真奇怪,她怎么沒想到這一點?
趙永澈看出她的心思,后知后覺意識到她可能被天道意識左右了,便收斂了笑意,“你估摸著被那兩個匈奴人嚇著了,忘了這一茬,不過沒關系,如今我來了,你回頭收拾收拾,過幾日隨我回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