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推開陽櫟,飛快將馬和車身分開,翻身上馬,疾行而去。
“公子,快回來!”陽櫟拼命跑著追了上去,“湘城太危險了,您不能去!公子——”
可趙永澈騎著馬,他就算跑得再快也追不上。
陽櫟氣喘吁吁停下,咬了咬牙,繼續(xù)跑著回尚書府。
另一邊,趙長風(fēng)、何昭月和趙永澄接到了謝驚瀾身染瘟疫的消息,想到今早上趙永澈憂心忡忡的樣子,頓覺大事不妙。
趙長風(fēng)望著外面的天色,語氣沉重,“這個時間,殿試早就結(jié)束了,這么大的事,澈兒估摸著已經(jīng)知道了,永賢,澄澄,你們兄妹二人趕緊去找他,他平日里和瀾兒關(guān)系最好,我擔(dān)心他會做傻事。”
何昭月拉著趙永澄和趙永賢的手,慌亂地說:“你們兩個,無論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他帶回來。”
“好,我們這就去。”趙永賢點頭,立即帶著趙永澄出府。
趙永澄一面擔(dān)心趙永澈,一面又感覺趙長風(fēng)和何昭月對此事的態(tài)度有點太過了。
兄妹倆行色匆忙,卻沒想到剛上馬車,就看到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陽櫟。
看這架勢,趙永澄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問:“陽櫟,我二哥呢?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陽櫟喘著粗氣,神情焦急道:“小的跑回來正是為了此事,二公子今早上讓小的去打探謝大將軍的消息,小的得到他身染瘟疫,昏迷不醒便匆忙趕到皇宮外等候,隨后將此事告訴了二公子,二公子擔(dān)心謝大將軍,非要去湘城,小的攔都攔不住,只能回來。”
趙永澄還沒開口,一旁的趙永賢又驚又怒,搶先開口:“什么?!他瘋了嗎?!”
他知道趙永澈和謝驚瀾從小一起長大,關(guān)系鐵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可趙永澈又不是大夫,去了又有什么用?送死嗎?!
“大哥息怒,二哥也是擔(dān)心驚瀾哥哥才會如此,畢竟關(guān)心則亂,我們現(xiàn)在去追應(yīng)該還來得及。”趙永澄拉著他進入馬車,吩咐馬夫以最快的速度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