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蘇苒苒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悲痛,反正心里就是好難過。
旁邊的厲承淵盯著她,沒好氣道:
“你又在這里哭什么?是怕女兒好不了?還是想著那個男人?”
他覺得苒苒就是想著那個男人。
她心里就是心痛那個男人的離開。
他很不爽,想發飆。
蘇苒苒克制好情緒,抽了紙巾抹掉臉上的淚,望著小糖果,聲音沙啞:
“厲承淵,糖果以后要是不會說話了怎么辦?她要是落下終身殘疾,你心里會有點愧疚跟自責嗎?”
厲承淵轉移開目光,看向床上的女兒。
他確實在愧疚自責。
可他們倆現在說的又不是女兒,而是西門烈焰。
苒苒轉移話題做什么。
他面無表情,回得理直氣壯。
“如果希希落下終身殘疾,我必然會照顧她一輩子。”
“你本來就該照顧她一輩子。”
蘇苒苒眼眸冷冰冰地望著他。
“席政南死了,他是開車前往我們家的途中死的,他可能是想要來看看糖果吧。”
“如果你不派人把糖果搶回來,不讓糖果生病,可能席政南就不會在來我們家的路上發生車禍去世。”
雖然她也沒有理由怪厲承淵。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能活到哪兒都是被安排好的。
但她此刻真的好討厭這個男人。
做什么都一意孤行,不顧及后果也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現在好了,悲劇發生了就算后悔有什么用呢。
能讓女兒好起來嗎。
蘇苒苒知道,哪怕現在女兒躺在床上,聲帶永遠無法恢復,厲承淵還是不會覺得他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