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縫隙（第1頁）

縫隙

……

趙阿四將針管從周小棠的xiong口拔出，面無表情地將針管里的血液注入玻璃瓶中，血液順著瓶壁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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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再次劇烈顫抖，雙腿在地上亂蹬，鞋底摩擦地面，喉嚨發(fā)出嗚咽，聲音逐漸變得微弱，像是某種瀕死動物發(fā)出的哀鳴。

水泥漿逐漸變硬，周小棠的身體也越來越僵硬。

液體完全覆蓋了周小棠的臉，她的眼睛被糊住，半睜的眼瞼被水泥漿撐開，露出灰白色的眼球。

水泥漿在她的眼周凝固，形成一層凹凸不平的硬殼。

灰蛾從角落里飛起，在房間里盤旋了一圈，落在了吊燈上。

趙阿四沉默地注視著眼前這只死亡幼獸，伸出手，手指在她的脖頸上輕輕按了一下，確認她的脈搏。

然后，他站起身，又從房間外，又拖來一桶水泥漿。

走到周小棠身邊，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身體，彎下腰，將水泥漿倒在她尚未被完全覆蓋的肢體。

隨后拿出原本早就準(zhǔn)備好，放在角落里的鐵錘，狠狠掄向墻壁。

這里其實是周固一家正在裝修的新家，因為最近幾天連續(xù)下雨，施工隊暫時停工，等天氣轉(zhuǎn)好再繼續(xù)。

周小棠一家因為各自忙碌，一下子都忘記還有這一處地方。

趙阿四這兩個月來的盯梢，早就想好了要將周小棠葬于此處。

磚塊和水泥碎片紛紛掉落，趙阿四放下鐵錘，他看著這面墻上的洞，下意識搓了搓手指上的繭。

他難得扯了扯嘴角，咽了咽干澀的喉嚨。

顯然將周小棠封進她的新家這個想法讓他有些高興，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喉音，他是啞巴，不會說話，只能這樣淺淺地表達自己的愉悅之意。

將周小棠的身體拖到墻邊，塞進洞里，她的身體此時已經(jīng)全然被水泥漿包裹，只剩下一個微微隆起的輪廓。

又撿起了她的紫色書包和玩具熊，突然不知道碰到玩具熊的哪里，玩具熊發(fā)出一陣機械的聲音：“小棠小棠，我愛你，祝你生日快樂！”

聲音清脆，帶著一種天真的溫暖，在空蕩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趙阿四的動作頓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眼神里閃過一絲不耐。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玩具熊，手指收緊，隨后將玩具熊狠狠摔在地上。

玩具熊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小棠小棠，我愛你……”

抬起腳，重重地踩在玩具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