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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里,昭衡帝來到永樂宮與水仙一同用晚膳。
待用過膳后,兩人移步至內室。
昭衡帝隨意地靠在臨窗的軟榻上,手中拿著一卷書,目光卻并未落在字上,而是抬眸看著坐在榻邊的水仙。
暖黃的燭光下,水仙烏發松松挽起,露出一段優美的頸項。
她低著頭,正在為女兒細繡著一件小巧精致的紅色肚兜。
肚兜上,一只憨態可掬卻又威風凜凜的小老虎已然成型,針腳細密,栩栩如生。
她的周身籠罩著一層初為人母的寧靜柔光。
昭衡帝放下書卷,溫聲問道:“今日感覺如何?可還覺得乏力?”
水仙停下手中的針線,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
“謝皇上掛心,臣妾自生產至今已近兩個月,幸得裴太醫精心調治,除了日常略有些無力之感,其余的大抵算是恢復了?!?/p>
她頓了頓,目光盈盈地看向昭衡帝。
“臣妾身子已無大礙,明日便讓銀珠去敬事房,將臣妾的綠頭牌重新掛上可好?”
這段時日里,在水仙的精心調養下,她身段比從前更多了幾分豐腴柔美的風韻,腰肢依舊纖細,而胸前卻愈發飽滿。
按宮里的規矩,產后月余,妃嬪視身體情況便可重新侍寢。
她深知,在這后宮,帝王的恩寵就是一切,而維系恩寵,除了子嗣,便是這床笫之歡。
即使產后不久,她此刻心中并無多少旖旎情思,也必須主動。
然而,昭衡帝看著她,深邃的眸底沒有半分欲望,只有深深的憐惜。
他的眼前,仿佛又掠過水仙躺在產床上,臉色灰敗如金紙的畫面。
那幾乎失去她的恐懼,令他多日難忘。
他伸出大手,輕輕握住了她的素手,稍一用力,就將水仙帶入自己懷中。
水仙靠在他的懷里,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
“不急?!闭押獾鄣穆曇舻统炼鴾厝?,帶著一種發自內心的憐惜。
“你的身子要緊。裴濟川也說了,根基受損,需要好好靜養,萬不可操勞。侍寢不急在這一時?!?/p>
水仙感受到他話中的憐惜之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放任自己靠進男人的懷抱。
憐惜是好,可他因憐惜不想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