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向周成義,只見對方面色平穩,并不慌張。
難道自己猜錯了?
不,絕對沒有錯!
這時,一陣寒風吹來,那梧桐樹上的枯黃葉子如下雨般落下,云羊露出微笑:“你的運氣不
夠好啊……”
“找到了!”
“嗯?”云羊目光被吸引過去。
陳跡在抹到第十二張宣紙時,被淡黃色醋液抹過的地方,顯出一行紅字來:“城東麗景巷李
記甜水鋪子,有危難可立即前往。”
云羊看見這些字跡,雙目頓時炯炯有神:“這是景朝諜探建了新據點,搞不好有景朝軍情司
大人物來洛城了!”
說著,他看向皎兔:“有大功!”
皎兔想了想:“把這小子宰了,功勞歸我們。”
“不行,我答應不殺他了。反正他也不是咱們密諜司的人,功勞總歸會算在你我頭上。”
“好吧……”
反觀周成義,這位景朝諜探面如死灰。
他不再偽裝,當即從腰帶中抽出一柄隱藏的軟劍向陳跡撲來,竟是要拼死殺人。
這位景朝諜探快速奔襲間,眨眼便褪去剛剛的狼狽姿態,兇狠如猛獸。
陳跡向后飛退,而另一邊的皎兔突然如魅影似的閃躍而起,宛如蝴蝶飛舞。
卻見她攔住周成義去路,雙方身影一閃而過時,她兩指之間的銀針如蜻蜓點水似的在周成義
腰間一刺。
轟的一聲,周成義失去力氣摔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也正是此時,一股冰涼的氣流從周成義身體里翻涌出來,黑夜里如一頭灰白、流動的蛟龍,
鉆入陳跡的身體里。
這是他十七年人生中從未體驗過的感覺,那冰流如雪山之上的冰川水,清冽又澄澈,在他血
液中不停游走。
這冰流從何而來?因何而來?陳跡不知道。
今晚所見這一幕幕,往日只會出現在電影里,這個世界與他認知的世界完全不同!
陳跡觀察皎兔與云羊,發現這兩人好像并沒有看見剛剛那一幕,難道只有自己能看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