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鯉不糾纏這些:“道歉,父親教我們的你全都忘記了!”
“我憑什么道歉,他不就是個下人嗎!”朱靈韻不服氣。
一旁世子和小和尚看著這一幕,趕忙說和:“別吵了別吵了,有什么好吵的嘛……靈韻,你
不該這么說陳跡。”
朱靈韻瞪著她大大的杏仁眼,難以置信的看向世子:“哥,你又幫著白鯉!?
世子沉默片刻:“我不是幫誰,我只是就事論事。在東林書院的時候,福王世子朱玉天天趾
高氣揚,最后還不是被先生們攆走了?你可別在東林書院被那些文人捧久了,就忘了父親的教
誨。”
朱靈韻眼里蓄起了淚水,沉默半晌后,竟返身爬梯子回了王府:“你們去玩吧,我不去
了!”
陳跡從始至終沉默著……
世子一聲嘆息,轉頭看向陳跡:“不好意思啊,讓你看笑話了。靈韻其實人挺好的,就是有
些小脾氣。”
陳跡笑著回應:“無妨。”
他退還一枚銀花生給白鯉,白鯉驚詫道:“到手的錢都可以吐出來?”
“不該賺的我不賺。”
世子豎起大拇指:“有原則!”
陳跡回到通鋪,輕輕拍醒了梁貓兒:“喊著你哥跟世子喝酒去,記得去了紅衣巷多吃點。”
梁狗兒忽然坐起,兩眼冒著精光:“喝酒?去哪里喝酒?”
陳跡:“……”
梁貓兒:“……”
待到這些人離去,醫館重新恢復寧靜。
金豬輕飄飄的躍下房梁,看向陳跡探尋道:“你似乎與世子、白鯉郡主關系很好?”
“不算好,”陳跡搖頭。
金豬笑瞇瞇的說道:“剛才白鯉郡主維護你的話,我可都聽到了。”
他以不容置疑的說道:“少年郎,入我密諜司好處多多,跟著內相大人做事永遠輸不了。從
今日起你便是密諜了,先交給你個任務,跟著世子,他的所有行蹤都要報備給我,走了。”
陳跡站在醫館的晦暗中,看著金豬離去的背影,輕聲應了:“明白,金豬大人。”
隨著醫館大門輕輕合上,他回到后院撿起竹筒,在這涼爽的秋夜里挽起袖子,認認真真的刮
起墻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