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二樓,金豬推開一旁的房門,只見天花板上吊著個人,雙手被麻繩捆縛著懸于房梁之
上,周圍則有四名密諜手按腰刀看守。
陳跡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去,卻驚愕發(fā)現(xiàn)吊起之人面色已經(jīng)烏青,七竅流血,死得不能再死
了。
死人自然是無法指認他的!
陳跡手心因緊張有些發(fā)麻,卻故作鎮(zhèn)定的問道:“金豬大人,既然是叛逃的諜探,可謂至關(guān)
重要,何必殺了?”
“此人并不是那名叛逃的諜探,而是負責抓捕那位叛逃諜探的諜探……真拗口!哈哈,此人
被我們抓住后,咬毒自盡了,”金豬笑著說道。
陳跡的心又再次提起,那個叛逃的諜探還沒死!
卻見金豬環(huán)繞著吊死的諜探贊嘆道:“景朝諜探一個個都是死士,他們對別人狠,對自己更
狠。這些年來,我密諜司想抓住個活口都很難,你可知為何?”
陳跡搖頭:“不知。”
“一方面是因為他們自己清洗的足夠快,只要一發(fā)現(xiàn)有人暴露,立馬從上到下清洗整條情報
線路,棄車保帥。殺幾人保全局乃為明智之舉,正所謂義不經(jīng)商、慈不掌軍,那位軍情司司主是
個厲害的人物啊。”
“另一方面,他們專挑有家有口的諜探前來潛伏,一旦諜探變節(jié),便會將其在景朝的家人滿
門抓捕,年輕的呢,男的為奴,女的為娼;老的呢,直接問斬。
陳跡心中一肅,兩朝諜探之間的斗爭竟如此嚴酷。
他問道:“不知金豬大人接下來是何打算,需要屬下去尋那叛逃諜探的蹤跡嗎?”
“不急不急,我們?nèi)缃裰恢俏徽櫶绞芰藗究身樦葰鈱に瑓s沒想到被一場大雨
沖刷了痕跡,如今已是不好找了,但沒關(guān)系……”金豬看向一旁密諜:“我們進來之后,可有人
去通風報信?”
密諜輕聲道:“便是大人您懷疑的那位密諜,悄悄往茅房去了。”
“由他去吧,我們就在這里等景朝諜探來殺人滅口!”
陳跡忽然明白了,金豬今晚沒有抓到叛逃諜探,也不打算去抓那個叛逃的諜探。
對方封鎖了整間賭坊,封鎖了消息,直接對外宣稱自己抓到了叛逃的諜探,引軍情司司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