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若是無人,我師父一人也忙不過來。”
靖王撫掌笑道:“小陳大夫深明大義,欽佩欽佩。那便說好了,明日清晨卯時一刻,你
自可前去王府旁的知行書院找王先生應卯。”
說罷靖王離去留下醫館內眾人面面相覷
佘登科甕聲甕氣道:“劉曲星,你不是想當官嗎?怎的不去隨王先生學習?這可是千載
難逢的好機會。待他丁憂之后,官復原職,說不定會為你安排官職。”
劉曲星翻了個白眼:“你懂什么,那位王先生,為官二十載,被貶五次。哪怕江州剿
匪,閩州平倭屢立奇功,照樣不受陛下待見,若真成了他的弟子,反而未必是好事。”
“那陳問宗,陳問孝為何要隨他學習。”
劉曲星不耐煩道:“那兩位是陳家的人,我能跟人家比嗎?與其湊那個熱鬧,倒不如專
心跟著師父學醫術,我這點小聰明,當個七品太醫還行,當個七品縣令,搞不好就要被
發配嶺南了。”
一旁的張拙捋了捋胡須,笑道:“小劉大夫知進退,這才是最難得的,我若在你這個年
齡便明白這個道理,說不定此時已經回京城遷升吏部尚書了。”
劉曲星這才想起張拙還在一旁,趕忙拱手:“大人見笑了。”
“無妨無妨。”
張拙看向世子與陳跡:“張夏本性不壞,還望幾位少年郎莫要計較先前的誤會。正所謂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多相處相處,你們便會明白她的為人。告辭。”
白鯉看著張拙走出醫館的背影,迷茫道:“我怎么覺得張大人話里有話?”
此時,醫館外傳來鳥鳴聲,陳跡皺眉,這是密諜司銅哨模仿出的信號。
他快步走出醫館,只見川流不息的安西街上,一駕馬車停在對面的包子鋪門前。門窗被
深藍色棉布簾子遮蔽得嚴嚴實實。
馬車旁,西風一副車夫裝扮,戴著斗笠。
金豬從里面掀開一絲窗簾的縫隙,用口型無聲說道:“上車。”
陳跡回頭看了一眼醫館,轉身穿過人流鉆進馬車里。
金豬敲了敲車身,西風揚起馬鞭,駕駛著馬車不知駛向何處。
昏暗的車廂內,陳跡疑惑道:“大人,才分別幾個時辰,怎的又找來醫館?”
金豬神神秘秘道:“別問那么多。你且在馬車上休憩片刻,等到了地方你就明白,有天
大的好事等著你呢。”
陳跡看著對方此時的熱情模樣,頓感不適:“大人,要不你還是像原先一樣懷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