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p>
“咦,你竟然主動幫我立功?缺錢了?”云羊狐疑起來:“按說你才剛賺了五十兩銀子,即
便是去紅衣巷,一個月也花不完。莫不是你去了白衣巷?聽我一句勸,那些揚州瘦馬被從小培養
琴棋書畫,行臥坐立都媚態百生,她們可不是你這種小學徒能消受的?!?/p>
陳跡笑了笑:“云羊大人,我想幫你立功還不開心嗎,若是哪天你坐上高位,說不定就能幫
我在密諜司里混個一官半職了?!?/p>
云羊不置可否:“你覺得剩余的劉家子弟也有問題?”
“見過了才能知道。”
云羊不再廢話,他拿出一條黑色蒙眼布來:“閉上眼睛,內獄的位置是機密,不能叫你知
道,耳朵也得塞上?!?/p>
閉上眼睛,塞上耳朵,陳跡的世界安靜下來,洛城的熱鬧似乎與他再沒關系。
云羊掀簾子出去趕車,馬車慢慢地行駛在青石板路上,不曾有人注意到,車頂不知何時蹲著
一只小黑貓,隨著車子一起搖搖晃晃的駛向南方。
姚老頭停下考校,背著雙手站在醫館門口,注視著馬車離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
“到了!”
云羊摘下陳跡耳朵里的棉花,扯著他的胳膊下了車,他見陳跡從懷里掏出一塊灰布蒙上自己
的口鼻,撇撇嘴道:“你倒是挺謹慎?!?/p>
陳跡笑著說道:“這洛城內獄想必已經被劉家滲透成了篩子,不然他們為何那么快便得知劉
什魚死去的消息?來這樣的地方查劉家的案子,自然是要謹慎一些的。話說……密諜司內獄被滲
透成這樣,云羊大人難道不動怒嗎?”
云羊冷笑:“洛城那批獄卒昨夜便已經全部發配嶺南,如今這里都是從別處抽調的人手。”
陳跡蒙著眼睛,在云羊拉扯下跌跌撞撞的走著,他聽見附近寂靜無人,除了鳥叫聲再無異
常。
來到一處鐵門外,云羊快敲三下、慢敲兩下,那鐵門這才緩緩向內打開。
沉重腐朽的門打開時,發出鐵朽摩擦的刺耳聲,令人牙酸。
門內,一位年輕密諜等候著。
進了內獄,云羊說道:“可以摘下蒙眼的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