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妃在竹簾后,緩緩靠在自己的軟榻上:“幫我報仇,事成給你一千兩白銀。”
陳跡想了想:“您是要劉明顯死?”
“沒錯。”
“劉大人身邊有潛藏的高手,平日又深居簡出,殺他不易;若借密諜司之手,云羊與皎兔都
被他整倒了,更是難上加難……您想報仇,得五千兩。”
“兩千兩,不可再多。”
“成交。”
陳跡松了口氣,果然還是有錢人的錢好賺!
有這兩千兩銀子傍身,他就敢再探內獄,將所有冰流收完,點燃上百盞爐火。
到時候,只要沒有行官出手,尋常個密諜休想將自己怎么樣。
正思索間,靜妃忽然問道:“你覺得春華如何?桃李年華,正是可人的時候,雖比你大些,
但知道疼人。當初從揚州買她,可是花了我一百兩銀子。”
陳跡趕忙回道:“夫人還是別亂點鴛鴦譜了,給錢足矣。”
……
……
宴席間。
陳問宗看向佘登科與劉曲星二人,探尋道:“你們是我弟弟的同僚嗎,他近來可好?今天有
沒有來?”
“來了,他最近過得好不好,你個做哥哥的不去問他,問我作甚,”佘登科沉悶回應。
陳問宗面露尷尬:“說得也是。”
陳問孝面色一沉:“他自己做下那種事,我們為何還要關心他?”
寧朝以綱常倫理治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一套便是約束整個社會的秩序,可是,大家雖然
嘴上說著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但這天下間有幾個非親生的父母,真能將妾室的孩子視若己出?
不過是做做面子罷了。
劉曲星剛要張嘴反駁,卻被人拍了拍肩膀,他轉身看去,陳跡不知何時已經回到席間。
陳跡隔空朝陳問宗、陳問孝拱了拱手:“兩位兄長,今日久別重逢,沒想到會鬧成這樣。不
若就這么算了吧,畢竟這是世子辦的文會,不要驚擾了其他賓客的文會。”
白鯉看見陳跡出現,趕忙拽了拽世子的胳膊:“哥,是他誒,收咱們過路費,給咱們架梯子
的那個,早知道不幫他說話了!”
世子哈哈一笑:“我倒覺得沒有白幫,你不覺得他很有意思嗎,他連靖王世子的過路費都敢
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