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登科呼吸一滯:“師父,我有努力在學了……”
姚老頭抬手便是一竹條抽在佘登科胳膊上:“滾去做飯!”
佘登科趕忙往后院走去,劉曲星則跟在他后面,一個高高壯壯魁梧似鐵塔,一個瘦瘦的像麻
桿。
到了后院,佘登科沉聲道:“你小子今天過分了,大家同門師兄弟,沒你這么作踐人的。”
劉曲星怔了一下:“我過分?我怎么過分了,他家不給他交學銀,難不成還是我的錯?你可
別忘了,師父的親傳弟子只收一人!”
佘登科陷入沉思,親傳弟子才能接太醫院的官職,三位學徒本就是競爭關系。
……
……
廚房飄出飯香味,院子里擺好了矮矮的飯桌和矮腳凳,姚老頭端著一碗小米粥,慢慢的溜著
邊喝。
桌上放著一碟咸菜一碟豆腐,佘登科與劉曲星兩人端坐在小凳子上,等師父吃完抹嘴了才敢
拿起筷子。
陳跡交不起學銀,便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了,只能站在一旁啃雜糧餅子。
雜糧餅子里不知道摻了什么野菜,有些難以下咽。陳跡從水缸里接了一瓢水,就著水將餅子
送進肚里,拎著水桶和抹布往正堂走去。
姚老頭瞥了他一眼:“天都黑了還去干活?”
“怕明日事情做不完,就起來先把地板擦了,”陳跡解釋道。
姚老頭撓了撓眉毛:“苦肉計?你可別做苦肉計給我看,我不會心軟的。”
陳跡笑了笑:“不會的,師父,我盡快賺學銀交給您。”
他是真的想留在醫館,不論是來自皎兔與云羊的威脅,亦或是體內冰流的未解之謎,都需要
他留在這里尋找解決的辦法。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的處境似乎不太好……但也沒什么好抱怨的,世界給了他重活一次的
機會,已經很不錯了。
悲觀者永遠正確,但樂觀者才能永遠前進。
陳跡將水桶放在地上,擰干了抹布擦拭地板,然而就在他彎腰的剎那,體內那股冰流毫無征
兆的驟然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