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說去想辦法了。”
張夏好奇道:“那陳大人呢?我記得陳大人最講原則,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理吧。”
官差遲疑。
張夏急性子追問:“你倒是說話啊!”
官差支支吾吾:“張大人找了一群訟棍和老光棍去衙門打官司。將陳大人拖在府衙里了。”
張夏一怔:“啊這……”
王道圣抬手止住交談:“官差且去登記造冊,這邊有我們來施粥。”
說著,他開口對災(zāi)民說道:“上前領(lǐng)粥,老弱婦孺優(yōu)先。”
只聽那聲音向外飄搖,明明并不大的聲音,卻硬生生傳出數(shù)百米去。
陳跡一驚,他看見災(zāi)民慢慢站起身來,竟真的一個個讓老弱婦孺走在了隊伍最前面。
他在西城門前見過施粥,他也知道災(zāi)民是什么樣的。
大家餓成這副皮包骨頭的模樣,誰還顧得上尊老愛幼?
可王先生只一句話,便起了作用、難道王先生也是行官?
陳跡默默看向世子與白鯉:“王先生方才……”
白鯉小聲道:“我父親說先生走得是圣賢之路,口含天憲,可教化眾生呢。不過他也說過,先生還有些事情沒想明白,所以算不得真正的圣賢。”
陳跡看了王先生一眼,默默抄起碩大的木勺子,挨個給排隊的災(zāi)民舀米粥。
那木勺子對女孩子來說太沉了。
白鯉只揮了幾十下便胳膊酸的有些抬不起來了。只能咬牙堅持:“要是貓兒大哥在這就好了。他的力氣使不完。”
而陳跡忽然發(fā)現(xiàn),當(dāng)他一勺一勺將米粥舀給災(zāi)民時,體內(nèi)那二十六盞爐火顏色竟變化了一些,雖然極少,極慢,但這每一分變化都是實打?qū)嵉摹?/p>
就仿佛倒焰窯的火候一樣,劉百度時是櫻紅色,九百度時是橘黃色,一千三百度之上時便會變成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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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盞爐火初燃時是櫻紅色,如今那紅色正一點一點淡去。
隨之而來的,則是更加磅礴的生命力。
陳跡響起,當(dāng)初自己在青山夢境里,曾有一刻渾身爐火盡燃燒而起,那時的爐火,正是白色。
奇怪!
爐火為什么變了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在幫助災(zāi)民?
可自己先前在西城門時,不也幫助過災(zāi)民嗎?
等等!
此時與彼時唯一不同的是,彼時自己是蒙著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