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鄴也沒有回宿舍,他托一個認(rèn)識的士子替自己把書送回宿舍,他則跟隨元驍來到了昨天的三元酒館。
酒館有不少酒客,但沒有坐滿,他們還是在昨天的位子坐下,元驍點了七八個菜和一壺酒。
元驍笑道:“賢弟準(zhǔn)備去安西從軍?”
李鄴搖搖頭,“去安西混點功勞可以,從軍就算了,我其實只是去游歷。”
元驍嘆息道:“真羨慕賢弟的自由,我就不一樣了,承載了太多的家族希望,很多時候身不由己。”
李鄴和他碰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笑道:“其實絕大部分人都這樣,制度有這樣那樣的規(guī)矩,你想混出頭,就必須跟著制度走,像我這樣的另類,天下獨一無二,你用不著羨慕我。”
元驍也只是隨口說說,他當(dāng)然要順著家族給他鋪好的路走,要他自己去闖蕩,他哪里混得出頭?
元驍便轉(zhuǎn)到了今天的正題上,他沉吟一些道:“昨天賢弟給我提到了宇文嗣武,我感覺賢弟還有話沒有說,我們能否坦誠相待?”
“是你祖父的意思嗎?”李鄴也毫不隱晦問道。
元驍點了點頭。
李鄴看了看左右,用食指蘸酒在桌上寫道:“新增三個相國?知道嗎?“
元驍還是點頭。
李鄴又繼續(xù)寫道:“一個楊、一個韋,
抓住把柄
黃昏時分,李鄴和張平來到了永達(dá)坊內(nèi)一座小宅前。
“就是這座小宅,我們跟蹤了三天才確定!”
張平的大業(yè)武館在跟蹤調(diào)查方面確實很有水平,難怪他們生意不錯,讓李鄴由衷佩服,他對張平笑道:“討債怎么樣?”
“還行,討債一直是我們的強項!”
張平笑嘻嘻道:“對付達(dá)官貴人,我們一直用惡心下三濫的辦法,讓他們不勝煩擾,最后沒辦法只得還債。”
李鄴笑了笑道:“馬球手里面有個叫獵鷹的球手知道嗎?效忠于楊家馬球隊。”
張平點點頭,“這人我知道,當(dāng)初和你一起爭奪馬球手資格的。”
“就是他,他是國子監(jiān)祭酒武信的兒子,叫做武瑛,他去年在武亭川春狩時和我打賭,輸了我三百貫錢,但他卻賴帳不給,你把這筆帳要回來,錢歸武館。”
張平大喜,三百貫啊!
張平又問道:“他有什么把柄嗎?”
李鄴點點頭,“去年五強賽和范陽軍馬球隊比賽時,他出現(xiàn)三次重大失誤,導(dǎo)致我們輸給了范陽軍馬球隊,但事后在光宅坊門口,我發(fā)現(xiàn)他鉆進了安祿山的馬車,你告訴他,如果他不還錢,伱就向高力士告發(fā)他暗中私通安祿山的事情。”
張平遲疑一下道:“他肯定知道是你指使的,尤其你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會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李鄴淡淡一笑,“我求之不得!”